“枉我還洋洋自得,以為能錘煉圓滿,其實不然,斗起來便知,如何方能細致入微。”
韋落不驚反喜,目光灼灼,戰意沛然,沖向安太平,劈出迅疾劍光,腳踩瘋魔步,肆意猛攻,猶如癲狂一般。
安太平目光陰沉,舞劍抵擋,彼此劍光交錯,令許多弟子看得暈頭轉向,急忙撇開目光。
偶有劍氣飛散,往周圍弟子疾馳而去,險些要了人命。
“精彩啊,太精彩了!”
高必諾突然撫掌大笑,“誰還說韋落沒有資格排名第一?”
他看向尉佑琮,瞇眼道:“尉師兄,這雷源劍法,你能施展幾招?能有幾成領悟?如今是否有自慚形穢之感呢?”
尉佑琮微笑道:“關你屁事啊?”
“好奇而已,尉師兄何必惡語相向呢?”高必諾面露苦色,“這讓人難受啊。”
“隨口一言,并無惡意,高師弟不要見怪啊。”
“不怪不怪,尉師兄能為小弟解惑了嗎?”
“不能。”
高必諾也不深究,神色感慨,以指代劍比劃幾下,又嘖嘖贊嘆。
峰主田逸欒揮手,淡然道:“查一查韋落這些日子都經歷了什么。”
一旁有長老隨意點頭,“好的。”
由此可見,涅月門上下級關系并不十分森嚴。
安蘭梔垂頭喪氣,仿佛被抽離了骨氣,看向面色凝重的蘇知瑥,可憐兮兮,唉聲嘆氣道:“太平哥即便贏了,也跟輸了一樣了,這韋落怎么那么難搞?”
蘇知瑥神色莫名,搖頭道:“我也不知。”
長老們不開口,韋落不認輸,安太平持續進攻,雙方激斗不停,消耗甚巨,如此下去,怕是不久韋落就要扛不住了。
鐘粼光忍不住跳出來,喊道:“諸位長老,韋落這般表現,難道還不夠嗎?”
長老們瞥了鐘粼光一眼,還是游飄兒有些不耐,說道:“又死不了,他們要斗便斗,極限的壓榨,才能爆發最大的潛力,為何要阻止?”
鐘粼光愣了愣,若有所思,緩緩退開,忍不住低喃:“極限,潛力。”
韋落與安太平斗得越來越兇狠,彼此身上都不斷出現了傷痕,韋落卻真氣消耗過度,無以為繼,眼看便要落敗。
雷印飛旋,竟組成陣型,約摸三個,環繞韋落周身,在他暴退、安太平兇悍殺來之際,雷印大陣爆發,卷住安太平。
“他娘的!雷印結陣還能這么用?”
有一位也修煉了《雷源道訣》的弟子神情振奮,一直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到了此刻,便忍不住大叫出聲。
他神情激動,手舞足蹈起來,頗受感觸,比劃著動作,突然就便秘一般,齜牙咧嘴,罵咧咧道:“老子怎么辦不到?為何這里痛那里痛的?老子……我可是正直壯年啊!”
“人與人的差距就在于此了。”旁邊有人幸災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