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落掃視一圈,見眾人目光灼灼,便笑而不語。
周月娉不由一臉失望,隨即醒悟振奮,低聲道:“你傳音告訴我即可。”
“這種煉法源于熔爐煉法。”
令人驚奇的是,韋落竟直言不諱,開口道,“身如熔爐,錘煉體魄,如燒爐打鐵,本已十分痛苦,又非面面俱到,此時便讓熔爐燒鐵膨脹,令熔爐缺漏顯露,若換到身軀,便如萬箭穿心之劇痛,此時還要兼顧身軀缺漏,真氣變化,甚為繁雜,我已創出口訣,配合起來,危險性有所降低。”
眾人豎耳傾聽,都忍不住微微頷首,突然卻是一驚。
周月娉驚道:“你獨創口訣?此煉法也是你所悟?”
韋落瞇眼道:“我有大智慧,為何不行?”
你有大智慧?周月娉目瞪口呆,如秦苦、安太平等人都面頰輕抽,要臉不?這么多年了,誰見過你有大智慧的樣子嗎?就因為你有過一次九死一生的請神經歷?
周月娉搖搖頭,揮手拂去,不管這些,只是看著韋落,說道:“我想試試。”
韋落挑眉,對周月娉豎起大拇指,說道:“周師姐,你若能堅持下來,就絕對是豪杰了,不遜色于我多少,當然還是稍遜于我的。”
周月娉黑著臉,捏了捏拳頭,將臉扭到一邊,指了指臺上,說道:“先看別人斗法吧。”
韋落點頭,看向高臺,一旁的高必諾湊來,低聲道:“我也想試試。”
韋落斜睨高必諾,后者笑道:“錢嘛,我還有嘞。”
“靈元石啊,你這不是有所收獲嗎?我如今可是第一名,坐地起價……哦不,待價而沽,無可厚非吧。”
“嗯……咳咳,確實如此。”
高必諾笑容有點僵,頗為感慨,韋落如此姿態,實在讓人忍不住想捶之啊。
第二場斗法已然結束,第三場斗法激斗正酣,有一位是天法峰弟子,優秀狠辣,迅速解決對手,鼻孔朝天走下臺。
第四場還有一位天法峰弟子,對上了豬背峰的衛治晉。
衛治晉面黑如鍋底,左右同門對他投去同情的目光,令他神情陰郁,悶悶不樂,起身登臺。
不出意外,衛治晉被捶了一通,不過,他掙扎激烈,倒不至于輸太慘,只是對方取勝后,漫步下臺時,隨說了一句,“果然是豬背峰上養的豬虱子,不堪一擊啊。”
峰頂眾人都是修道之人,通仙法,五感敏銳,若非刻意掩飾,一般的話語聽入耳中都不用運轉順風耳神通。
豬背峰眾弟子對天法峰那人怒目而視,其余諸峰弟子則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龜兒子!拉仇恨是挺在行的,怎么沒讓妖物吃了啊?”
孤澈劫一張老臉黝黑,忍不住暗罵一聲,“給老子添麻煩,老子玩不死你!蠢蛋!王八蛋!狗蛋!腦子有屎!”
這龜兒子不是讓諸峰峰主同仇敵愾么?這下還和稀泥?下次齊聚斗法,非要輪流不可了。
孤澈劫目光掠過諸峰峰主的臉色,有一位高大威猛的漢子胡渣都要炸開成了鋼針,若是這位峰主的弟子被如此嘲諷,還不得頭發都要炸開?
幸好都是修養極好的大修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