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輪護體,五感覓敵蹤啊,這是一項絕技,那離武峰弟子引以為傲的手段之一,卻被人抓住致命缺點,一瞬落敗,這種感覺,真的是要道心崩潰了。
韋落回去落座,高必諾就興沖沖湊近,問道:“韋落師弟,你怎么辦到的?”
“顯露蹤跡,暴露攻擊意圖,引誘他攻擊,金剛輪必然有破口,狼牙棒揮來,果然如我所料,我早已蓄勢待發,貼近狼牙棒反擊,正切入破口,他這是送脖子給我切呢。”韋落想了想,便娓娓道來。
高必諾斜眼道:“你這見縫插針的本事……太強了啊。教教我?”
韋落便側頭看著他,高必諾摩挲手指道:“規矩我懂。”
韋落點頭,二人像是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一般。
周月娉見此,憋著心里的不適,向韋落搭話道:“韋落師弟,你這是要七境無敵了啊?”
韋落便意興闌珊的搖頭道:“不行啊,還差一點,七境真氣圓滿了,估計就差不多了,這是一個水磨功夫,年長月久,急不來啊。”
周月娉握了握拳頭,頗感羨慕,露出希冀神色。
那邊的尉佑琮忍不住冷笑,“瞧那小子得意樣,跟斗勝公雞似的。”
秦苦氣定神閑,悠然道:“小人得志嘛,像極了話本里說的,一朝得勢,氣勢喧天,最終也會天道輪回,報應不爽,這種人墜落塵埃便會一蹶不振,何必較真呢?”
眾人聞言,不免側目,大家都坐在一片區域,只要不是傳音,便都能聽入耳中,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明顯不過了。
這是指桑罵槐……哦不,就差指著鼻子說韋落太不謙虛,太過得意了。
高必諾冷笑,對韋落道:“韋落師弟,你奪了第一名,卻是讓太多人記恨上了啊。”
韋落連忙擺手,神色嚴肅,謙虛道:“高師兄莫要這般說,金玉良言就該聽,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藥苦口利于病,反思,這是必要的。”
“忠言逆耳?”高必諾挑眉,似笑非笑道,“這不是臣下對皇帝說話么?”
韋落黑著臉,瞪了高必諾一眼,怒道:“你這是給我挑雞蛋刺呢?嫌人家恨我不夠深啊?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是不是嫉妒我,要害死我啊?”
高必諾連連擺手,忙道:“你我親如兄弟,怎會害你?我瞎說的,胡說八道,胡言亂語呢。”
“惺惺作態,令人作嘔!”尉佑琮齜牙咧嘴,一副牙疼狀,受不了這兩人嘰嘰歪歪了。
高必諾左右看了看,對韋落道:“應該不是說我們,來來,我們琢磨一下,臺上的兩位出招如何,若是你,該如何閃避,如何出招?”
二人湊到一處,低聲細語,嘀嘀咕咕,指手畫腳。
蘇知瑥看向二人,竟莫名有些嫉妒高必諾,心里便涌起古怪的感覺,還有一絲對父母的怨念。
安太平在旁猶如老僧入定,眼觀鼻,鼻觀心,神色自若,仿佛外面一切皆與己無關。
七境第一輪結束,已到了凌晨時候。
第二輪抽簽開始,八境弟子立即又開始對決斗法。
第二輪中,斗法愈發激烈,畢竟大浪淘沙,細沙淘去了,偶爾漏了點金沙,經過一輪,便也多數是硬茬子了。
秦苦遇上了一位天法峰弟子,經過一場艱苦對戰,慘然落敗,回到座位就一直黑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幾百顆靈元石賴賬不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