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落苦笑道:“那還能如何?我丟了一顆金珠在上面,得結賬找回零錢。”
游飄兒笑道:“你最近發了一筆橫財,那顆金珠是你的九牛一毛,不必在意。”
“那您有何吩咐?”
“你領著張家妹子回張家,然后給她驅邪,順便在張家做一個法事,祛除污穢之氣。”
“此事不急,待我結了賬……”
“我要你現在就走。”
“這又不是什么急事,我那金珠價值甚高……”韋落試圖抗爭一下,以免游飄兒威勢愈發強盛,可游飄兒神情已經越來越可怖,為了避免跟鬼靈司司長遭遇一樣的慘狀,他屈服了。
“店小二,我那金珠就當是結賬啦,不用找了!”
韋落還是決定告知酒樓一方,好讓人家心里有數,因此朝酒樓窗口喊了一聲。
“姑娘,走吧,回張家,張家厄運已解除,姑娘不必擔心什么。”
韋落走到渾渾噩噩的張素筠面前,笑得溫暖和煦,說話溫柔平和。
“真……真的?”張素筠驚魂甫定,仿佛螻蟻置身于浪潮中,不知所措,險死還生,如今風浪平息了,心情卻還在激蕩著。
“當然,那鬼靈司的人都被我們家仙女放倒了,你說呢?”韋落傲然道。
游飄兒笑呵呵,雙手負背,氣度凜然。
安蘭梔呸了一聲,大罵韋落臭不要臉。
張素筠忽然眼淚決堤,一把抱住了韋落,就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哭哭啼啼起來。
韋落神色一僵,想推開,又不想推開,聞著一股幽香,竟有些心猿意馬,果然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啊。
蘇知瑥卻是面色一沉,上前去將恐懼少女拽開,喝道:“哭什么哭?怕什么怕?女孩子更該堅強些,你這是軟弱給誰看?”
張素筠有些懵,果然就不哭了。
陸宜枝見此,忍不住嘖嘖出聲,“不得了啊不得了,韋落,感覺如何?”
“軟玉溫香,舒心快意。”韋落挑眉,往陸宜枝身上瞄了瞄,意味深長的道,“你是不懂的。”
“想死啊?”陸宜枝猛然按劍,目光兇惡。
韋落收回目光,對張素筠道:“走吧。”
他邁出兩步,突然回頭看向安蘭梔,“臭丫頭,你老是說我壞話,小心要挨我拳頭!”
安蘭梔冷笑,雙手叉腰道:“我不怕你!”
韋落卻已轉身離去。
“師父!韋落那混蛋兇我,還威脅我!”安蘭梔轉頭對游飄兒露出可憐兮兮之色。
游飄兒笑道:“徒兒莫怕,你練得比韋落苦,比韋落強,就不怕他了,當然,你也可以耍陰謀詭計,看你本事了。有韋落這個威脅挺好,如此可令你不敢松懈修行。”
安蘭梔臉色垮了下來。
“走了,處理好事情就回去。”
游飄兒一揮手,慢悠悠離去。
安太平與安沛然走在后方,后者盯著韋落的背影,目露兇光,傳音安太平:“韋落太可恨,越來越高深莫測,絕對是未來大敵,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弄死他,你可有什么計劃?”
“沒有。”安太平回了一句。
安沛然忍不住搖搖頭,看向韋落的背影,眼珠子亂轉,似在思索什么惡念。
鬼靈司尚還站著的一男一女相視一眼,男子木然問道:“怎么辦?”
“救人,回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