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急匆匆而去。
蘇知瑥張張嘴,想說同去,卻愣是開不了口,不禁神色黯然,片刻后,低喃道:“都長大了,彼此不再是最重要之人了嗎?”
……
韋落從一位游方術士手中買來了所需之物,挎著包裹,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游方術士很是好奇,問韋落買這一身行當要去何處行騙,有門路可告知一二,說不得小兄弟做完生意,自己也還有生意可做呢。
韋落也不隱瞞,大大方方說是郡丞張家。
游方術士一聽,嚇得面色如土,看向韋落時,便是一副看二傻子去送死的模樣,然后灰溜溜跑了。
回到張家,很快入夜,韋落定下時間,將于次日正午,太陽熾盛之時做法事,非常合理,讓人信服。
到了第二日,臨近午時,韋落在院中靜立,猶如木樁一般,他從清晨開始,便站立不動,到了此時,也不見動靜。
蘇知瑥搬了一張凳子坐在門口,雙手托腮看著韋落,不時又單手托腮,不時又雙臂枕著膝蓋,不知為何,看著那少年如此,甚是心安。
陸宜枝拉開房門,走到院中,瞥了韋落一眼,突然拔劍舉高,站著樁,劍尖有雷光閃爍,化作一線,極速朝天蔓延,到了約摸五丈高處,雷光停歇,起起伏伏,猶如在進行著拉鋸戰。
蘇知瑥神色一凜,拔劍持著,舞劍練劍。
倘有時間,哪能發呆,只能修煉了。
另一處廂房院落。
游飄兒盯著安蘭梔,要小姑娘走樁練拳,呼呼喝喝出聲,氣勢很足,可不久后,她就氣喘吁吁,直呼好累好累,熬不下去了……要死啦!
游飄兒卻哪肯理會她,只是催促她快點,振奮點。
安蘭梔咬牙堅持,卻也不停地喊著累,身體要壞啦……
“停下,休息。”游飄兒這般開口,令安蘭梔喜不自勝,一屁股坐下,氣喘吁吁,仿佛被抽掉了骨頭一般。
“在我趕來此地前,日月門送拜帖到我涅月門,隨后便有日月門老太婆領著兩個弟子上門,后續跟著一群小娘們老娘皮。”
游飄兒忽然自顧自的說起話來,聲音洪亮,悅耳動聽,令安蘭梔有些懵然不解。
只聽游飄兒繼續道:“兩個弟子號稱道體、圣體,要挑戰我涅月門的八境、七境第一,八境吳師炎一番艱苦激斗,敗了。七境韋落,也是一番艱苦激斗,勝了號稱圣體的七境日月門弟子。真氣圓滿,軀殼圓滿,千錘百煉,這便是韋落如今的境界。”
“什……什么?”安蘭梔目瞪口呆,結結巴巴。
一處房門打開,安太平沖出,目視游飄兒,沉聲道:“果真如此?”
游飄兒隨口道:“待等回了宗門,你們自會知曉。長此以往,安太平,你追不上韋落,安蘭梔更是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別看韋落對你嬉皮笑臉,若是有機會,瞧他弄不弄死你!”
安蘭梔一蹦而起,走樁揮拳,不在大呼小叫,那無異于放屁。
安太平神色木然,朝游飄兒躬身拱手:“飄兒姑奶奶,您可有手段讓我超越韋落?”
“這輩子就不要想了,下輩子吧。”游飄兒如此說。
安太平微微瞇眼,顯然是不信的。
“不好啦!不好啦!”
金仲達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來,卻不敢亂闖,只在院外大呼小叫,“朝廷來旨,將老爺革職了!如今要收回宅子呢!”
安沛然從房內跳出,惡狠狠的道:“活該!”
“去瞧瞧吧。”游飄兒走出院子,讓金仲達去尋韋落,然后領著安家三兄妹自行而去,堪折就猶如安太平的影子一般,緊緊跟隨。
“仙女!來使已到老爺居所,不要我帶路嗎?”金仲達舔著臉喊道。
“本仙女去過。”
“仙女果然是仙女!記憶如神也!”
游飄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