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跟李義正并肩而立的中年男人走到李義正身側,對游飄兒道:“想讓我們聽你的,非是難事,擊敗我,一切便是天經地義了。”
游飄兒抬手,向那中年男人猛然握拳,后者身軀莫名一震,噼噼啪啪作響,炒豆子一般,下一瞬,便如天雷滾滾,似有無數火雷炸響。
那中年男子面色潮紅一瞬,便又蒼白如紙,氣喘吁吁,抬手道:“我認輸……”
游飄兒收回手掌,鼻孔朝天:“本仙女不想欺負小孩的,這是你自找的,不許哭鼻子啊。”
那中年男人面色一黑,心口堵得慌,一個小女孩對一位中年男人說中年男人是小孩,這違和感也太強烈了吧?
李義正心神震蕩,對游飄兒忌憚不已的同時,對其此刻的模樣和話語也是一陣無言,若不是知道有些仙女駐顏有術,數百歲如二八年華,他便要懷疑這是純粹的辱人之言了。
“諸位且慢!”
一旁的老道士高舉拂塵,中氣十足的暴喝一聲,隨后疾步而至,看了看游飄兒,又看了看韋落,皺眉道,“小子是誰?真懂做法事?你幾歲啊?”
韋落指了指自己。
老道士點頭,瞪眼道:“就是問你!”
“我十八,啊不,十九了。”韋落答道,“精通做法事。”
老道士冷笑,瞪眼怒斥道:“招搖撞騙的小子!你懂什么?你知道做法事的要領嗎?懂念什么咒嗎?知道如何舞動桃木劍嗎?咿咿呀呀如孩童戲耍?”
韋落瞇眼笑道:“我想我可以的……”
“你可以個屁!”
老道士差點給韋落噴了一臉,罵道,“貧道知你從仙門來,可又如何呢?你當做法事便是驅邪除鬼氣那么簡單?還要給主人家賜福留愿,讓宅子有天地靈氣聚攏洗滌!一番法事作為,繁雜瑣碎,高深莫測,未有十數年功夫,是難以辦到的,單有修為可不行!”
老道士一雙老目瞪得滾圓,簡直是要凸出來,訓斥起韋落來,便如訓斥孫子一般。
韋落抬手以真氣抵擋口水,聽完老道士的噼里啪啦,便松了一口氣。
“好!說得好!罵得好!一語中的,言辭犀利,句句珠璣!”
安蘭梔忽然跳出來,給老道士豎起了大拇指,贊嘆不已。
老道士有點懵,訥訥道:“你……你不是跟這小子一伙的嗎?”
安蘭梔搖頭,又點點頭,說道:“一個宗門的,算是一伙,可他太討厭,跟我不對付,又不算一伙的。”
“對對對!看起來是挺討厭的。”老道士連連點頭。
韋落摸了摸鼻子,轉頭對游飄兒道:“管好您徒弟?”
“放養,天性。”
游飄兒慢悠悠的說,韋落一聽就懂了,就是不管唄。
蘇知瑥想幫韋落嗆安蘭梔幾聲,卻發現無從開口。
“老道士,你倚老賣老,我忍了,你噴我口水,我不能忍!”
韋落指著老道士,喊道,“你等著我,我去拿做法事用的東西,咱們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