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拓暴喝一聲,丹田掠出一顆金丹,拳頭大小,金光璀璨,威懾四方,當場便化作一縷呼嘯光芒向韋落掠去。
金丹威懾何其可怖,羅業和魏無鋒渾身輕顫,戰戰兢兢,如臨深淵,手腳都凝滯,不聽使喚了。
韋落更是不能抗衡金丹威能,施展遁術裹挾羅業和魏無鋒避開,羅仁檸飛速出劍,擋了一擊。
狂暴力量席卷而開,下一瞬,一面真氣罩從天而降,籠罩住金丹,飛劍與金丹碰撞掀起的能量波動盡數被壓縮,最終在小范圍之中翻騰至休止。
贏拓面色微變,將金丹收回,所幸未被完全隔絕,否則一身修為便要損耗得七七八八了,看來,這金丹不管是對付什么樣的對手,都不能隨便祭出來砸人啊。
祭出金丹,一旦遭遇高人,就是伸頭給人砍!雖說對于高人來說,想要殺人也簡單,可你非要伸頭過去招搖,人家本無殺心殺意,便也要來了興致揮刀了。
“是誰?”贏拓沉聲喝道,“在下寂光宗贏拓!”
“在下……茶花小鎮陳儒風。”
風吹能量散,一位風度翩翩、儒雅卓絕的中年儒士站在兩具尸體前方,神情冷漠,看著贏拓,身旁還站著一位嬌俏可愛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了看兩具尸體,眼淚忽然吧嗒吧嗒落下,喊了聲“魏叔、魏嬸”。
贏拓朝陳儒風微微拱手一禮,笑道:“原來是陳先生,久仰大名,不知陳先生此來何意?”
陳儒風默然不語,垂首片刻,抬頭道:“殺人滅魂,何至于此?”
“賤民傷我兒,自當身死魂滅。”贏拓指了指楚棽懷中的孩童,漠然道,“陳先生跟二人是何關系?可是要替二人出頭?”
陳儒風沉默片刻,揮手道:“你們走吧。”
“陳先生!”
魏無鋒突然喊道,“有人草菅人命,您既有能力,為何不主持公道?”
陳儒風嘆氣道:“你殺我,我殺你,冤冤相報無了時。”
“您是怕那勞什子寂光宗報復吧?”魏無鋒憤憤不平的喊道。
陳儒風道:“你如此想,就當是如此好了。”
魏無鋒雙拳緊握,差點咬碎了牙齒。
年輕男女相視一眼,又瞥了魏無鋒一眼,然后離去。
這時候,男童開口道:“爹,娘,你們不是說斬草要除根嗎?怎么就這樣走了?”
陳儒風都嚇了一跳,臉頰微抽,這是孩子該說的話嗎?
楚棽拍了拍小孩子的小腦袋,笑道:“我們打不過人家啊,所以你要努力修煉,你足夠強了,別人對你就無可奈何了。”
“哦。”小孩子點了點頭,一臉乖巧。
年輕男女走出院門,韋落便忍不住嘖嘖出聲:“這是要教出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啊。”
“師父……”陶苑扯了扯陳儒風的衣袖,喊道,“真的沒救了嗎?”
陳儒風搖頭道:“入土為安吧。”
他轉頭看向韋落,“后事就交給你了,怎么安排,你自己做主吧。”
韋落點頭,陳儒風就帶著陶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