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落和羅仁檸飛掠而下,一腦袋扎入了巖漿之中,真氣如幕,護住了身軀。
地火淵原本也有天地生靈孕育,只是脾氣暴躁,經常從地火淵竄起,四處肆虐橫行,為禍人間,被頂尖大修士算計圍殺,分而食之,龐大能量被瓜分干凈。
如今地火淵只有小魚小蝦三兩只,周圍便設立了村鎮,火屬性能量洶涌磅礴,對身體極有錘煉之效,周圍百姓大多孔武有力,練武修道事半功倍。
二人落入巖漿之中,韋落不知羅仁檸怎么做,他卻是褪去了衣衫,承受著巖漿的灼烤,風、雷、水、火,天地有靈,此類能量對身體有不同錘煉之效,一種到了極限,換一種能量錘煉,會有奇效。
少女登至高峰,就見到韋落和羅仁檸鉆入巖漿之中,不由瞠目結舌,目光愈發熾熱。
約摸半個時辰后,羅仁檸踏著飛劍騰起,回轉之時,落到了少女身側,問道:“姑娘,你怎么還不走?”
少女轉頭看向羅仁檸,跪拜下來:“仙女,你能教我本事嗎?不費你時間,不要你詳細指點,我對天立誓,永遠效忠于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羅仁檸漠然道:“我不能傳你道,我們教派都是有約束的,道法不可隨意外傳,你若真想學本事,離開這片地方,去找仙門拜師就好了。”
“真……真的?”少女將信將疑。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少女便抿嘴不語。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韋落從巖漿之中躍起,踩著棱雀劍,飛到了羅仁檸面前,驚訝的看向少女,“小姑娘,你怎么還沒走?”
“仙師!請你教我本事!我曹衾潸必定做牛做馬報答,對您惟命是從,我愿奉獻一切,哪怕永遠為奴為婢!”
少女高舉雙手,交疊一處,盈盈下拜,虔誠無比。
韋落便有些傻眼,這是鬧哪樣呢?
韋落想了想,便將羅仁檸的一番說辭復述了一遍。
“推托之詞!推托之詞!都是推托之詞!騙子!”少女曹衾潸心灰意冷,“反正我已經沒了活路,就這樣吧!”
她看向地火淵,一咬牙,往地火淵滾去。
韋落嚇了一跳,縱起如大鷹啄蟲,將少女拎起,腳下一蹬,騰飛而起,回到了原地。
曹衾潸虛弱無力的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不行,就讓我死了吧。”
少女性情剛烈,實屬罕見。
韋落看向羅仁檸,嘆氣道:“給她一點念想吧,妖魔奸細就愛逮著這類人肆意傳授魔道法訣,恨不得天下都是妖魔。我們也不必太守著規矩了,更何況,這姑娘也不是什么惡人。”
羅仁檸聳聳肩,似笑非笑道:“你想做什么,怎么做,隨意便是了,不必理會我,何必說那么多呢?”
韋落訕笑兩聲,攤開手掌,有三顆赤紅色棱晶落在手上,說道:“這是地火血晶,是地火淵的寶石之一。當年地火淵主宰被宰,底下精粹被掏干凈瓜分掉,只有這些地火血晶隨巖漿時刻流動,未必搜刮,有靈元玉的價值呢!”
羅仁檸愣了愣,攤開手掌,一顆血色棱晶躺在手上,遺憾道:“我只得了一顆。”
韋落可不想說自己的洞天秘寶里還有十顆,那可是相當于五百靈元石啊,發財了,有空還得來尋寶,得了窮病就得勞碌起來賺錢。
“師父!這種地火血晶很難得的,有價無市啊,無價之寶啊!您真厲害,短短一個時辰就收獲了三顆,簡直英明神武!”
曹衾潸立即大呼小叫,一堆馬屁奉上。
韋落喝道:“住口!誰答應當你師父了?休要自作主張。”
曹衾潸立即誠惶誠恐,下拜道:“對不起,對不起,仙師,我……我錯了!”
她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黝黑圓潤的臉頰竟然當場紅腫起來。
韋落目瞪口呆,羅仁檸瞠目結舌。
“你這苦肉計用的太拙劣了啊!”韋落突然笑道,“不過,夠狠。”
曹衾潸哭哭啼啼道:“什……什么苦肉計?”
“我們閱人無數,有法眼在身,能將你靈魂都看透,耍花招只會惹人嫌惡。”韋落又冷著臉,輕喝一聲。
曹衾潸身軀一震,立即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誠惶誠恐。
“仙師明察秋毫,衾潸跳梁小丑,嘩眾取寵,請您見諒。”
韋落摩挲鼻尖,有些無奈,這是攤上了馬屁精怪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從古至今,奇人頻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