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少年雙手攏袖,看向韋落和羅仁檸,嘆氣道:“丫頭,你要走,三個月都走不成啊?”
羅仁檸點頭道:“我馬上就走。”
她跟韋落揮手告別,御劍騰飛,化作流光遠去。
“還我寶物啊!”俊秀少年突然驚醒,朝羅仁檸吼了一聲。
一個小魚缸飛回落下,俊秀少年跳起接住,便聽羅仁檸不滿道:“摳門,一件小玩意都非得要回!”
俊秀少年冷笑道:“是不是小玩意你沒數嗎?”
“摳門鬼,小氣鬼!”羅仁檸御劍回轉,嘀咕一聲,轉頭看向韋落,揮了揮手,“道友,走了,事難圓滿,有什么爛攤子就交給你了。”
韋落面色深沉,喊道:“好嘞!我盡量……”
羅仁檸御劍,呼嘯遠去,轉瞬消失于天際。
“你還不走,要留下來晚吃飯?”俊秀少年突然對飛月教主兇神惡煞道。
“我可以走了?”飛月教主驚喜開口,下一瞬,騰飛而起,劃出一道蛇形軌跡,搖搖欲墜,她道行被削,一時適應不了。
“鐘前輩,你怎么不打死飛月教主啊?一看就是害人精。”韋落的聲音忽然傳來,飛月教主身軀一顫,差點一頭栽倒,趕緊調整身形騰飛,跑得飛快。
俊秀少年仰頭看了一眼,飛月教主正低頭怒視韋落,看到俊秀少年的目光,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全力飛遁,所幸兩個王八蛋都沒盯著她不放。
俊秀少年看了韋落一眼,抬手指了指,說道:“你不懂啊,飛月教主修煉的法訣是日月輪殿的主要法訣,日月輪殿的人最是護短,都是小女人嘛,小心眼得很,不管是另立門戶,或是叛徒,棄徒,游歷江湖之徒,都不能殺,否則便是亂七八糟的麻煩纏身,當然,小懲大誡,誰都無話可說。”
韋落也看了俊秀少年一眼,笑道:“這我知道,可我以為你會無所顧忌呢。”
“少拿話擠兌我。”俊秀少年淡笑道,“我什么性子,你在這里待了那么久,你會不知?”
韋落眨眨眼,指了指俊秀少年手中小魚缸,說道:“我有一個未來徒弟在里面,煩請前輩放人出來可好?”
俊秀少年一揮手,曹衾潸從魚缸里飛出,滾落地面,茫然四顧。
“行了,你小子好自為之吧,我也撤了。天下紛擾無數,你管不過來,看著辦吧。”俊秀少年拋下一句話,便化作一縷清風消失了。
曹衾潸茫然四顧,看向韋落,疑惑道:“師父,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韋落搖了搖頭:“什么也不想說,走吧。”
他拽起曹衾潸,御劍飛行,飛掠如虹,往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曹衾潸垂首不語,好一會,才忍不住問道:“我師娘呢?”
“回家了……注意稱呼,不是師娘,被她聽見要打死你。”
“回家怎么不跟你一起啊?”
“她家在東天洲,我家在南離洲極南,相差何止萬萬里,怎么一起回家?”
“哇!萬萬里之遙都能相遇相知相……咳,緣分之深,深不可測啊。”
“此前她一直遠游天下,去南離洲極南是為了參與仙魔大戰,磨礪道行,當然,目的應該不止于此,我也不清楚太多。”
“師父,要么你挽留師娘,要么跟著師娘走,那多好啊,為何還回去啊?”
“我向宗門告假之期已過,若是時隔太久,會被宗門除名,相當于戰場逃兵,若是宣告天下,我就沒有容身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