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鎮云也不纏著陶苑,只是跟寧家小公子在一旁走來走去,隱約還聽到黃鎮云說什么法訣,切磋交流,教習之言,目光卻不斷往陶苑這邊瞧來。
陶苑黑著一張小臉,揮別摯友,趙天橋也不獨留,跟著陶苑一起走,約定下次在陶家相聚。
寧家被攻陷了,趙家還遠嗎?陶苑此時有點想殺人啊,沒錯,想殺黃鎮云……想想而已。
“愁啊。”
陶苑走在大街上,回頭看看跟在后面的黃鎮云,愁眉苦臉,飛速回家。
走在途中卻突然一個恍惚,眼前的街上站著一道熟悉身影,正笑盈盈望來,他背著兩柄寶劍,一身素白長衫,衣袂飄飄,隨風搖曳。
“韋落大哥!”
陶苑一躍而起,足下生風,還未接近就飛躍過去,結果夠不到,便要摔個屁股墩。
韋落挪步伸手,將陶苑高高舉起,拋了拋,道了聲“長高了長大了”,然后放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往自己身上比劃比劃,嘖嘖出聲。
陶苑突然一躍而起,掛在了韋落脖子上,喊道:“你去哪啦?太久不見啦!”
“快近東天洲了,地火淵知道不?”
“知道知道,書中有提到過!”
陶苑松手落下,而后看看韋落身側的少女,這一看,就一臉懵,訥訥道:“這……這……誰啊?檸姐姐呢?”
“你檸姐姐是東天洲人,到了地火淵就順路回家了。”韋落解釋一句,便轉向曹衾潸,說道,“這是地火淵周圍居民,死乞白賴的要拜我為師,我執拗不過就帶回來了。”
曹衾潸看了韋落一眼,一臉幽怨。
“陶苑小師叔。”曹衾潸連忙對陶苑拱手一禮,畢恭畢敬。
“小……小師叔?”陶苑小臉一紅,有些瞠目結舌,又有些茫然無措。
曹衾潸忙道:“我聽師父說,您跟他一起向陳儒風陳先生學習學問,雖然不曾拜師,卻有師兄妹情義,這可不就是小師叔嗎?”
“是……是哦。”陶苑怔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頗為歡喜。
韋落瞥了曹衾潸一眼,這廝不得了啊,溜須拍馬一把好手,而且極會察言觀色,意識敏銳,極少拍在馬腿上。
“你不是還沒正式拜師嗎?怎么就喊我小師叔啦?”陶苑偏著腦袋看著曹衾潸,眨眨眼,笑嘻嘻道,“這還真跟韋落大哥說的死乞白賴一模一樣呢。”
曹衾潸笑容一僵,轉而笑容燦爛,自然順暢,鎮定自若道:“我也沒有正式拜師,還不是喊了師父?都一樣啦。”
“對對,這不是死乞白賴,這是先斬后奏。”陶苑拍手笑道。
曹衾潸抹了抹冷汗,這姑娘不好對付啊,人精嗎?
“好啦,后續我們再聊,經過此地隨眼看到了你,所以下來看看,我們先回去了。”
韋落對陶苑笑了笑,又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陶苑掙脫韋落的手掌,噘嘴瞪著韋落,一言不發。
韋落又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塞到陶苑手中,說道:“這是送你的禮物,回家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