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落下山了,后頭跟了一群宗門弟子,不時詢問一些問題,部分得以解答,部分被韋落列為難題。
那費宴在此時,便冷言冷語的擠兌,說韋落是區別對待,明明能解答,卻故作不知。
韋落當即一個飛踹將費宴踹翻在地,并施展了封禁求,禁錮言行,然后邁步離去。
有兩名弟子便連忙去將費宴扶起,輪流背著費宴向韋落追去。
待費宴緩過來后,便對韋落一陣口誅筆伐,這還真讓幾名弟子對韋落生出了不滿之心,韋落對此是毫不在意的。
狗皮膏藥費宴,圍觀湊熱鬧數十天海峰弟子,韋落都泰然處之,與他們格格不入。
這些人的喜怒哀樂、嬉笑怒罵、怨憎會苦,韋落從不在意,只想順其自然,既然費宴要鬧,總不能一下子遂了他的愿,慢慢玩。
韋落走入茶花小鎮,一群人跟著十分惹人注目,倒也無人敢惹。
在抵達陳儒風府上之前,韋落以鬼靈物告知陳儒風事情,陳儒風應允,韋落這才放心的領著一群跟屁蟲趕去陳府。
陳家門房藍祚得了吩咐,對韋落的到來并不意外,將人請入院中,在后院偌大地方,陳儒風擺了一個大沙盤。
陳無端見到紛涌的一群人,便憤憤嘀咕“涅月門是怎么管弟子的?一群狗東西來擾人清凈。”
陳儒風開課,韋落聽課聽得津津有味,有弟子便提出質疑,懷疑韋落這是糊弄他們。
韋落飛劍出鞘,提著質疑者便騰飛扔了出去,這可就惹起了眾怒,然后又有好些弟子被韋落扔了出去,包括費宴。
被扔出陳府的費宴這才知道韋落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態度,王八蛋啊,一定要搞臭韋落的名聲,這事不可能對他修道之心毫無影響。
余下還有二十一人,安安靜靜聽課,半數以上昏昏欲睡,最后忍耐不住,郁悶離去。
陳儒風授完課,還剩十人或是認真或是嚴肅或是百無聊賴,在授課結束后,眾人便松了一口氣,猶如度過一場大劫一般。
然后就是聊天喝茶,取古籍鉆研琢磨,取基礎法訣,彼此道出各自的理解,名曰開拓思維。
十位涅月門弟子以為到了關鍵時期,干貨來了,便紛紛振奮精神,結果聽得云里霧里,只有寥寥一兩人聽得津津有味,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韋落在陳家待了三日,便如以往一般。期間,十位同門終于都向韋落道出了疑惑,不解這是什么修行法。
韋落便耐心告知,這是陳先生的修行理念,也是他的修行理念,讀書煉心。
有人心懷疑慮,有人心中驚奇,甚至有一人贊嘆不已,奉為圭臬。
陳無端對韋落招來這么多涅月門弟子心懷不滿,頗有怨言,陳儒風便在夜里召集了眾家仆,說了一堆話,約摸是有教無類,欲將修行理念傳出去,達成立言、立功的兩大成就。
若是能惠及天下,也是好的。韋落的師兄弟執著于韋落的道,這對他而言,也是好事,能打開一個局面。只是,就怕涅月門那邊有意見啊。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一個月后,來聽陳儒風的授課已經有五十人之眾,突然有一日,便誰也不來了。
涅月門有高層長老尋到陳儒風,跟陳儒風談了一番話,大抵是請陳儒風不要挖墻角,不要禍禍了自家宗門弟子。
就連韋落都被牽連,給禁足了,不許下山,他正好閉關,誰也不見,愛誰誰。
后來不知哪方使了勁,韋落又得了自由,可隨意下山,只是不能見陳儒風,茶花小鎮有監視之人,違反必嚴懲。
韋落便往陶家跑,與陶苑交流學問,與陶官倫喂拳,教魏無鋒術法神通,倒也過得充實。
偶爾帶上摯友鐘粼光,好友蘇知瑥,未來徒弟羅業和曹衾潸,在陶家相處十分熱鬧,陶苑很是歡喜,到處嚷嚷自己多了兩個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