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尸體是對方故意放回來誘導我們,好讓我們做出錯誤判斷的!”
肖恩子爵一臉‘我已經看穿這鬼把戲’的表情。
“那頭狗熊,一定是派出小股部隊佯攻鐵爐、鐵蹄兩鎮,然后故意將求援斥候的尸體放回來,讓我們誤以為兩鎮受到了攻擊,卻又無法得知敵軍的大致兵力。等到我們從荊棘嶺出兵增援,那頭狗熊再趁機攻打缺少兵力的荊棘嶺!”
“真是好計謀!”
肖恩冷笑起來。
貝克直覺感到自己主君的推論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他本人也不是擅長動腦筋的類型。他就是一面盾牌,為主君抵擋一切攻擊的盾牌。
“閣下,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呢?”
“立刻全城戒備,關閉城門,所有人許進不許出!”
肖恩想了想,又補充道。
“立刻派出更多傳令兵,讓他們前往鐵爐、鐵蹄兩鎮,告訴凱恩,讓他帶兵回援荊棘嶺!”
“閣下,現在如果讓凱恩回援,他們有可能在半路上被截殺,而且這些傳令兵恐怕也……”
肖恩子爵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養著他們就是在關鍵時刻為我效命盡忠的,不然要他們有何用?至于凱恩……”
肖恩的表情依舊冷漠無比。
“如果勞頓選擇截殺他更好,到時候我們以凱恩為誘餌,從背后發起進攻,必定能獲得一場輝煌的勝利!”
肖恩的命令之中,士兵是炮灰,將領是誘餌,全部都是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冷酷、無情或許就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您的意志!”
貝克拂胸行禮。雖然有些惋惜,不過他仍舊堅決服從了肖恩子爵的命令。
很快,整個荊棘嶺陷入了無比緊張的氣氛之中。
十幾名斥候打扮的輕騎兵從城門口電射而出,很快便分散開,向著各個小道沖去。
接著城門直接關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軍營里小跑出來,沿著鎮內的石子路向城墻跑去。
受到軍隊的影響,原本繁華熱鬧的市集開始變得蕭條,一間間店鋪關上了大門。
整個荊棘嶺籠罩在了一片肅殺的氛圍之中。
然而,整整一個下午過去了,敵軍仍然沒有出現。
貝克詢問肖恩子爵接下來該怎么辦,肖恩子爵的命令仍然還是原樣:時刻戒備敵軍。
夜幕降臨,警惕了大半天的士兵仍然沒有得到休息的機會,只能怨聲載道地拖著疲憊的身體和酸澀的眼睛,戒備著不知道在哪的敵軍。
此時敵軍去哪了呢?
就在距離荊棘嶺約十公里外的地方,一支軍隊正在安置帳篷。
勞頓子爵將拖延時間的技巧發揮到了極致。
當軍隊距離荊棘嶺還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距離時,他居然直接下令不走了,然后開始安營扎寨。
于是一邊心驚膽戰警戒了一晚上,另一邊卻猶如郊游一般,美美地休息了一整晚。
到了第二天清晨,困地都快要睡著的士兵們終于等來了敵軍的光臨。
“父親,這氣氛有些不對啊。您真的確定肖恩已經分兵去救援了嗎?”
巴克爵士遠遠望著戒備森嚴的荊棘嶺,一臉懷疑地說道。
勞頓子爵此時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發現戰況似乎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但是已經來了,總不可能一箭都不放,就撤退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全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