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沒有說話。
少許后，他站起來，笑笑道：“我去趟廁所。”
隨后，張揚就離開了。
來到沒人地方，張揚給陸寶山打了一個電話。
“喂，陸教授，睡了嗎？”張揚上來就熱情洋溢的噓寒問暖。
電話那頭的陸寶山翻了翻白眼：“現在才八點，睡啥啊，真把我當老年人啊。”
“也是，也是。”
這時，陸寶山又道：“張揚，你有事嗎？”
“哦，也沒啥事，就是想問問你那邊還好嗎？屋里的食材夠不夠？要不要幫你雇個保姆照顧你...”
“你直接說，你想干什么吧。”陸寶山直接道。
“這多不好意思啊。”
“那我掛了。”
“等一下，等一下。”張揚趕緊道。
簡單收拾下情緒，張揚又道：“陸教授聽說過開心藥業嗎？”
“聽說過，以前號稱國內醫藥代工第一廠，但這幾年因為公司內斗，經營亂七八糟，去年還被曝出財務造假，估計快退市了吧。怎么了？”
“我聽說這家公司的制藥工藝很強，是真的嗎？”
“呃，還行吧，畢竟是靠代工上市的，沒點技術活早就倒閉了。怎么了？”
“陸教授有沒有考慮過授權開心藥業，讓他們為你代工生產新藥啊？”
“沒有。這開心藥業內部是一團糟糕，這幾年跟他們合作的藥企相繼退出或者取消了和開心藥業的代工合同，據說開心藥業內部已經在準備申請破產了。找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代工，我還沒有老糊涂。”
陸寶山頓了頓，又道：“張揚，你到底想說什么？”
“其實，我，哦，我朋友，有意收購開心藥業，如果能拿到你治療艾滋新藥的代工權，可能對他收購開心藥業更有信心。”張揚道。
陸寶山沒有說話，他沉吟少許，然后道：“張揚，我想拜托你一個事情。”
“什么事？您盡管說。”
“我打算對外聲明，已經把艾滋新藥的所有權轉讓給了你。”
“啊？”
“哎，這兩天，我認真考慮過了，我無兒無女，對財富也不感興趣。這段時間，因為這個艾滋新藥的事情，我的生活被完全打亂了，害得我現在有家回不得。所以，我想把這個麻煩和包袱丟出去，可是想了半天，好像也只能麻煩你。”陸寶山道。
“陸教授...”
“當然，我有一個條件。”這時，陸寶山又道。
“什么條件？您說。”
“以后，我想找人陪我聊天了，你得隨叫隨到。當然，說是隨叫隨到，你如果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也不會勉強，就是吧...”
陸寶山輕嘆了口氣，又道：“這兩天，一個人住在這陌生的公寓里，總感覺特別的孤獨。有點可笑，人老了，卻矯情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留您一個人在那里。”張揚道。
“沒事，你也有工作要忙嘛。總之，這事就這么說了。明天，我會找律師擬定好專利轉讓合同，等你回來，簽了字，這藥就是你的了。以后，艾滋新藥的事就交給你了。關于這藥的進度，我之前跟你撒謊了，其實這藥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臨床實驗，已經送去審批了。等國家批文下來，這藥就可以正式上市了。你想授權給誰就給誰吧。”陸寶山道。
張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呼~
少許后，他深呼吸，然后道：“陸教授，我不會讓您辛苦研發出來的藥毀掉的，而且，我也不會把你耗盡一輩子積蓄研發出來的藥就這么拿走，我會拿出...”
“哎，我一個奔七的老頭子，無兒無女，要錢干什么？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小子以后有空要多來陪陪我這老爺子。”陸寶山道。
張揚笑笑：“我會的。”
“對了，還有，改天我們一起去羅振天家做個客。”陸寶山又道。
張揚微汗。
這哪里是做客，分明是向羅振天炫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