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重重嘆息一聲,他望向北川城里的殘兵、百姓以及那一幕幕殘忍的畫面,握緊拳頭,“這些畜生。”
然而...
遠處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噠噠噠...
每一步雖然輕,但在這場犬戎的殺戮盛宴里,卻顯得尤其清晰。
腳步越來越快,洛孤寒似有所感,從藏身之所往外看了看,被巨斧直接斬碎的城門處,一道血色人影如是浮光掠影,拖出一道殘影。
一眨眼,便是千余米。
便是閃爍般,在城門外,城門處,城門里,都依然存著他的虛影...
血衣人剛入城,抬手一揮。
一個距離他最近的犬戎巨人直接靜止不動了。
血衣人并不停留,他出手速度快到了極致,好似每一次眨眼,這空間都會出現許多個他,也會出現許多次揮手,同時更會出現許多個靜止的犬戎巨人。
然后再一眨眼,那些三四米高、恢復能力、防御能力都是極強的犬戎巨人,身上都浮現出了扭曲的裂痕。
第三次眨眼,犬戎巨人們終于裂開了,以一種極其原始粗暴的方式裂開了。
而他們裂開的軀體處,竟然也產生了一道道粗線般的血氣,向著那血衣人涌去。
如此,洛孤寒和夸父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靠近城門的足足近百的犬戎士兵都若是被定身了一般,依次死亡,在兩人眼前勾勒出一副魔幻的畫面。
那是如同多諾米骨牌傾倒的模樣...
兩人腦海震驚地一片空白。
這也太猛了吧??
等到再回過神的時候...
那血衣人已經成了一道血龍卷,血氣向他追去,若是懸空數百米的帝冠。
洛孤寒看看夸父。
夸父再看看洛孤寒。
兩人都沉默了。
忽的洛孤寒想到了一個人,但卻是難以置信,良久才輕聲道:“我聽說劍帝白起,飄渺脫俗,一劍天外,如是飛仙,只是據黃飛熊說,他墮入了殺劫之道,在與犬戎王搶奪殺劫劫主...這莫非就是他??”
夸父:“這...那他剛剛為何不出手?”
洛孤寒道:“犬戎王十萬大軍,他怎么出手,如今入了巷子,開始了巷戰,他才沖進來...軍魂巨人凝聚也并非可以一直持續的...”
夸父恍然:“犬戎殺我們,奪煞氣,而他殺犬戎奪煞氣...這...這...”
他已經想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這普天之下,有誰敢把犬戎王的十萬巨兵當做狩獵對象?
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夸父:“那我們怎么辦?”
洛孤寒:“我們走,有他牽制住犬戎王,犬戎離不開這座城。最好的結局就是他與犬戎王兩人同歸于盡,否則即便犬戎王死了,也不過是換一個殺劫劫主而已。”
夸父:”我們走?那我們剛剛為什么不走?“
洛孤寒道:”剛剛留著是為了牽制,為了看準了時機,但現在不用了,有這位紅衣劍帝在,足夠了。“
夸父:???
洛孤寒解釋道:”這北川城下,我可是埋滿了異人國提供的炸藥。“
夸父雙目瞪的滾圓,他悚然了...他也終于明白之前男人所說的”事以秘成“是什么意思了。
謀者無心,這男人之前那么拼命,卻居然是在演戲?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守住這座城,不僅如此,他竟還要以此時城里尚存的十多萬人作為祭品...來贏得這場空前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