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腦海里浮現出道還真的那一擊...那只是被弱化了許多的圣人一擊,就直接無視一切,從因果層面把妖元等人全部歸于虛無。
這效果,就和前世滅霸配上無限手套打了個響指似的。
想到這里,他即便再謀者無心,再鐵石心腸,也有些軟了,于是,他小心地問:“怎么睡?”
白桃花垂眸紅臉,雙眸霧氣迷離,如春水泛濫...
“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夏極點點頭。
然后他從納戒里取出了帳篷,又拿出了兩條被子,“一人一條,自己睡自己的。”
同時,他在帳篷中間劃了一條線,“不許過線啊。”
白桃花虛著眼:“那如果過線了,是不是禽獸?”
夏極點點頭:“不錯。”
然后兩人沐浴去了。
沐浴的方式樸實無華且枯燥。
夏極直接操縱兩立方的海水,然后用“大靈帝”讓一堆不是水的雜質自己跑回海里去,剩下的就是純凈的水靈了,當然也有一些白癡水靈以為自己不是水,也會跟著跑回去,但總體還留了許多。
白桃花祭出離火劍在純水里攪兩下,純水就燒開了。
然后兩人各自取一堆兒,隔著帳篷,在夜色里赤身沐浴。
嘩啦啦的水聲沖刷著一天的疲憊,溫熱地親吻著肌膚每一寸皮膚。
洗完之后,兩人又操縱水飛回了海里,紛紛穿上睡衣。
這荒島上一個人都沒有。
白桃花裹著白綢睡衣沖入了帳篷,在暖暖的被子上一卷,待到夏極進來時,她托腮,嫵媚地神色嬌艷欲滴。
夏極覺得好笑,兩人都多熟了還這樣,于是指了指中間那條線,強調:“過線的是禽獸。”
白桃花假裝嘆了口氣,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深夜。
聽到輕微的鼾聲。
白桃花杏眼一睜,不顧自己會變成禽獸,悄悄地摸過了線,掀起夏極的被子,悄悄地鉆了進去。
夏極哪里會察覺不到,但嫣然沒做過分的事,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只不過因為欲念回歸了,終究還是有了點反應,為了避免尷尬,他假裝在夢中翻身。
白桃花也想好了,被抓到就說“吾好夢中打滾,不小心滾過來了”,變成禽獸了咋辦,能咋辦,再滾回去唄。
兩人各懷心思,就這么將就著,白桃花從背后抱住了夏極,幸福地閉上了眼。
不過...
話說回來,她和夏極說“我們睡覺”,其實是為了演示自己的恐怖能力,以及如何的脫離身體束縛。
夢境里。
一道詭譎的身影顯出,踩踏在灰色的世界里,她全身模糊朦朧,帶著不詳與噩夢般的氣場,每一步走出,灰色就被無形的力量帶動,如漩渦生流,在夢境里往前推進數里。
每一次激蕩,就如拂塵般把塵埃拂去,而露出一個個泡沫。
每一個泡沫就是一個夢境,并且和現實世界的位置精準對應著。
她根本不需要去找,夏極的夢境就在帳篷里。
當初小青牛也是夢境掌控的達人,如夢令都到十九層了,但比起如今的白桃花卻是小巫見大巫,當初它可是連別人的夢域在哪兒也找不到,否則早就歡天喜地地鉆進去禍害全宇宙的姑娘們了。
可是,它做不到的事,白桃花能做到。
白桃花直接走入了夏極的夢境泡沫,悄無聲息,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