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
跪在地上的六個大漢,踉蹌沖到了外邊,將陳名天攙扶了起來。
此時陳名天臉色漲紅,胸前染著大片殷紅。
被攙扶起來后,他用力地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感覺肺舒服了一點。
他抬手捂著胸口,被姜祖甩飛出來,重砸在墻上,讓他感覺胸腔要炸開似的。
然后,他神情猙獰,怨毒地瞪著姜祖:“你,是在玩火!”
“不服來戰!”
姜祖冷冷地回應了四個字。
連楊、沈兩家這把火,他都敢肆意玩弄。
區區陳名天,連螻蟻都算不上。
“你……”
陳名天沒料到姜祖這么剛,頓時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印象中,當年這家伙只是跟在陳名揚身邊的狗而已。
如今再見,卻變得讓他對視一眼,都覺得心驚肉跳。
這種落差,讓他有種恍若做夢的感覺。
緊跟著,陳名天目光又怨毒地看向陳名揚的父母:“二叔二嬸,你們也要跟著這條瘋狗,玩火?”
話中威脅,毫不掩飾。
如今陳家倒臺,他二叔二嬸潦倒度日,和他們家比起來,就是螻蟻和大象的區別。
陳名揚的父母對視一眼,沒等開口呢。
姜祖便說道:“叔叔阿姨,有我在,他們傷不到你們分毫,這祖宅是當年叔叔耗費心血留下來的,也該是你們的,誰也奪不走!”
“阿祖……”
二老同時看向姜祖,眼睛通紅,泛著淚光。
自從三年前,陳家倒臺后,曾經依附追隨陳家的人,盡皆離開。
有的,更是落井下石,譬如他們的親大哥。
如今,姜祖的出現,卻讓二老感受到了溫情。
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愿意看到姜祖因為他們招惹陳家。
如今的陳家,他們招惹不起。
“當年阿祖多虧叔叔阿姨照顧,阿祖也一直將名揚當兄弟,將二老當父母。”
姜祖笑著說道,隨即轉身,瞇著眼睛看向陳名天:“我說了,不服來戰,哪來那么多廢話讓你犬吠?滾!”
“你夠狠!你特么夠狠!”
陳名天怒極反笑:“當年是陳名揚的一條狗而已,如今歸來,我特么還不信你成龍了!你不就是能打嗎?面對我們陳家,你再能打,也得跪地磕頭!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一揮手,讓六個大漢攙扶著他轉身朝巷子外走去。
陳名揚的父母看著離去的陳名天,神情黯然,不由得擔心起來。
而姜祖,則站在原地,搓了搓下巴,然后笑了笑。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能打。
反正,那些視陳家如螻蟻的巨擘們,都知道他很能打。
那些說他不能打的,也早已經被他打死了,有的墳頭草也應該鋪滿了吧。
“啊祖,今天多虧你來得及時。”
身后,響起名揚父親的聲音:“如果不是你,我倆就真的被陳名天那畜牲給扔出去了,當年我陳昌海盡心幫扶他們,如今落難,卻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回報我。”
姜祖轉身,就看到陳昌海已經老淚縱橫。
三年前,陳家劇變,兒子跳樓。
已然將這個男人擊垮,如今卻又要面對自己的親兄弟反手一刀。
換誰,也承受不住。
“叔叔,放寬心,一切有我。”
姜祖扶住了陳昌海和名揚母親:“先進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