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仙芝笑容僵住,目瞪口呆地看著姜祖。
這套古武技法是他李家的傳承,博大精深,晦澀難明,即便他窮盡一生歲月,其中也有領會不了的東西。
他能讓李家在蓉城以古武世家立足,正是靠著這套技法。
偏偏,從姜祖口中說出來,卻是太過淺顯!
換成旁人,說出這種蔑視自家傳承的話,李仙芝早就大發雷霆。
可說這話的是姜祖。
在李仙芝眼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孕養出了內力,要么是絕世天才,要么就是隱世古武世家中的菁英!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無法反駁。
更沒法大發雷霆。
感受到李仙芝的目光,姜祖一陣無奈。
他知道話有些傷人,但他確實已經重新組織過語言了。
他其實想說的是:這套古武技法這么垃圾,你們李家是怎么好意思拿它當傳承的?
比較起來,他對李仙芝說的話,已經非常委婉了。
李瓶兒施展的這套技法,在他眼里,確實太不入流了。
他的修煉方向,本就和古武不同。
這套技法,別說和他自身修煉的技法比較了。
即便和他見識過的一些古武世家傳承的技法比較,也屬于垃圾一流。
“真,真的如小哥所言?”李仙芝還是不敢相信。
自家吃飯的本事,被人說太淺顯。
即便他不生氣,但也有種被抽了一耳光的感覺。
姜祖淡淡地說:“破綻百出,一招一式,盡皆破綻。”
李仙芝的老臉漲紅,身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話,已然是將自家傳承,鄙夷到泥土里了。
“姜祖哥哥,我又開始懷疑你在裝比,且還有證據了。”
這時,演練古武技法的李瓶兒停了下來,朝著姜祖走來,面有慍色:“這可是我家祖傳的技法呢,怎么可能有你說的這么不堪?”
她雖然不喜歡修煉古武,但身為李家第三代中天賦最高的人。
對自家古武,她的領悟并不少。
天賦這種東西,有時候確實能氣死人。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姜祖口中的計量單位,來表達祖傳的這套古武技法有多么不堪。
姜祖無奈地聳了聳肩:“抱歉,我的話有些唐突了。”
“哼!我生氣了,我不管,反正你已經把我當成計量單位了,那咱倆就過兩招試試。”
李瓶兒雙手叉腰,一臉傲嬌:“你都答應指點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指點我。”
“這……”姜祖一臉為難。
他不是不想指點,只是如果真用自己的技法和李瓶兒過招的話,嗯……有種欺負小屁孩的感覺。
一旁的李仙芝終于反應了過來,蹙眉對李瓶兒說:“瓶兒,不得對小哥如此無禮,本就是我等請小哥指點,小哥直言不諱,并不過分。”
雖然自家傳承被鄙視了,但李仙芝清楚,姜祖有這樣的資格。
話音剛落。
李仙芝便是對著姜祖一抱拳:“還請小哥不吝賜教,瓶兒若是能得小哥指點一二,必定受益匪淺。”
他不傻,雖然不知道姜祖的真正實力,和姜祖身后的背景。
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修煉出了內力,這已然是恐怖如斯了。
能真的指點一二,好處還是挺多的。
反正話已經被李瓶兒說到這地步了,順桿爬的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
“對呀,請小哥哥賜教。”
相比較于李仙芝的處事老辣,態度溫和,李瓶兒的態度就明顯帶著一絲火氣了:“你自己說能打十個我的,難道一個都不敢打了嗎?”
被李瓶兒咄咄相逼。
姜祖無奈地點點頭:“那,好的吧。”
說著,他便走到一旁空地上,雙手負在身后,淡然地看向李瓶兒:“我怕傷到你,就只用腳吧。”
什么?!
李仙芝和李瓶兒同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