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和鄭天龍分別后,姜祖便回到了云頂山別墅,繼續到山林中修煉。
于他而言,今夜之舉,實在不值一提。
他能睥睨整個蓉城上流豪門,盡皆是源自他的實力。
如果實力不夠,亦或者當年他沒有跟著那個男人離開。
如今的他,面對陳家的災劫,面對名揚冤死,也只能頹然落淚。
一切,都源于他的實力。
只有變得更強,他才能擁有想要的東西,才能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轟咔!
漆黑的山林外。
雷電交加。
大雨傾盆而下。
但,山林上空,漆黑的靈氣壁障將這一切,都阻擋在外。
山林中,靜悄悄的。
姜祖盤坐在巨石之上,運轉著“大獄鎮魔功”呼吸吐納。
與山林中的平靜不同的是。
當姜祖踏出天物閣后,天物閣內發生的事情,便是如同暴風一般,席卷整個蓉城。
這一夜,姜祖在所有蓉城上流豪門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一夜,姜祖也當著所有蓉城上流豪門的面,將楊沈兩大門閥,踩入了泥濘。
而“姜祖”之名,也名動全城。
就如同這突如其來的雷雨,讓整座蓉城,變得極不平靜。
一時間。
蓉城上流豪門,暗流洶涌。
有幸災樂禍者,有蠢蠢欲動者,也有作壁上觀者……
三年前,第一豪門陳家倒臺。
旗下產業盡數被四大家族瓜分,從而一舉奠定楊、沈、韓、趙四大門閥在蓉城的地位。
三年時間。
四大門閥牢牢的占據著蓉城這片蒼穹。
讓所有上流豪門都處于他們之下,仰其鼻息。
上流豪門之間的征伐,遠遠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靜。
但,四大門閥的實力,卻足夠鎮壓所有豪門。
就如同四座巍峨大岳,屹立在所有豪門前方,不可逾越。
而今夜,有人站出來了,要撼動這四座大岳。
且,天物閣中的一幕,證明了那人確實有實力,扳倒這四座大岳。
當蒼穹垮塌之時,勢必有人謀劃著取而代之。
……
砰!
寬大的辦公室內。
中年男人端坐在椅子上,一掌拍裂了面前的實木辦公桌。
“青菱,你就該讓我去的,若是我在,那姜祖豈會如此折損我楊家顏面?”
巨大落地窗前,楊青菱紅著眼眶,看著外邊的雷雨夜色。
和拍賣會上,如同高傲孔雀不同,此時的她,儼然像是一只褪了毛的山雞,再無傲氣。
“父親,我,我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五年時間而已,當年跟在那死鬼身旁的一條窮狗,怎么會成長到如此地步!”
楊青菱緊咬著紅唇,帶著哭腔道:“我原以為憑借天物閣之力,就算他敢來挑事,也能輕易鎮壓,可他的實力,太強了,絕非常人!”
對于天物閣內的一幕,恍若夢魘般縈繞在楊青菱的腦海中。
那張慵懶冷笑的面龐,如同鬼魅一般,不停地在她腦海中浮現。
今夜的拍賣會,是她親自主持。
三年時間,讓她以為能掌控全局,所以才未讓父親到場。
偏偏,姜祖的出現,卻將她所有的高傲和自信,磨滅的一干二凈。
“哼!確實非常人,五年時光,那小子一定有奇遇,但那又如何?”
中年男人瞇著眼睛,殺意涌動:“五年時間,他還能從土狗變成蒼龍不成?”
“可他的手下,一招便是讓七品古武高手李長生跪倒在地了。”楊青菱恐懼地說道。
“呵呵!”
中年男人嗤笑了一聲:“古武一道,一到九品,越是往后,實力相差越大,李長生確實是個高手,可為父九品實力,同樣能一招讓他跪倒。”
“可……”楊青菱嬌軀一顫,還想說什么。
中年男人卻是抬手一揮,冷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的手下若是能一招擊敗李長生,實力應該也是九品,而他,怕是入了境的高手了!區區五年時間,有如此實力,確實讓他有囂張跋扈的資本。”
頓了頓。
“但,他忘了,蓉城的天,是誰家的了!我們四大門閥可是背靠蛇太君呢!”
中年男人嗤笑了起來:“有蛇太君在,入了境的天才,照樣殺他如屠狗!”
說著,中年男人便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拜訪蛇太君,只要她出手,今夜過后,蓉城自會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