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尤其是冰凍后,就像冰淇淋一樣,很美味。”
不喜歡榴蓮味道的朱虞兒理解不能。
不過。
“那我下次給你買榴蓮……我沒吃過榴蓮,不太會挑,什么樣的比較好?”她虛心問道。
“大的,裂開的,果肉飽滿的……”方常侃侃而談,瞥一眼恰檸檬的表面同學,心里呵一聲:功利人。
概念大學還沒開太久,且因為概念本就難得,被稱為“概念使”的人少之又少。
和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啃老混吃等死的普通人不同,概念使一旦從概念大學畢業,必定被公司招募,成為公司的強大力量。
高中概念生一旦沒考上概念大學,就算回頭苦熬幾個月,參加正常高考,也因為學習概念知識浪費了太多時間,很難考出比正常學生更好的成績。
這種情況下,一個讓諸多落榜概念生無法拒絕的選擇,就出現了:
竭盡全力,和必定上概念大學的保送生、尖子生拉近關系,爭取將來有一天能利用這份關系,至少找到一份工作,甚至找到一份好工作,最好也能獲得一份概念,成為萬眾敬仰的概念使!
正是因此,班上三個保送生,無論走到哪里,身后必定有一群爭相表現的隨從——哪怕這并非他們,包括保送生、普通學生,的內心所愿。
他們或許曾經是很要好的同學,但從決定走上這一步起,就已經是表面同學了。
很顯然,眼下的情況,是這幾位表面同學覺得方常“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和朱虞兒親切交談、拉近關系的機會,讓他們這些為了拉近關系費盡心力的人心好酸。
對此方常只想表示:如果你們也氣死一回,說不定尸體就能這么做了。
“那個,你是‘樹洞高中’的概念生對吧?”鄰床病友突然插進話題問道。
“誒?嗯。”朱虞兒先嚇了一小跳,隨后輕輕點頭,卻發現這位生病的大叔好像不是在問她……
而是在問方常?
“嗯,怎么了嗎?”方常點頭,反問道。
“你是,保送生?”病友大叔追問。
方常搖頭:“不是——”
“方常不是保送,但這兩位是哦!”一個表面同學迫不及待的插嘴吹捧道,“朱虞兒和元良,我們班的天之驕子!已經確認保送樹洞大學的不二天才!”
另外幾個表面同學幡然醒悟,連連附和:“對對對,他們……”
朱虞兒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話,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神色壓抑不住的閃過一絲痛苦和厭煩。
方常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拍馬屁嘛,拍的好確實很讓人心曠神怡。
但無論朱虞兒還是元良,都明顯不是喜歡被如此直白的拍馬屁的類型。
幾個表面同學的爭相吹捧,放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是非常好的陪襯,但放在朱虞兒元良眼里,跟煩人的蒼蠅不時就嗡嗡嗡兩聲沒太大差別。
“到底是沒真正經歷過人情世故的高中生,不知道還要看人下菜碟。”方常心里感嘆一聲。
他正要打破局面,讓朱虞兒二人免于被無腦吹捧煩擾的痛苦,忽然聽見鄰床大叔詫異的發問:
“不是保送生?不可能啊,他明明有預言系的概念!”
吹捧一下子頓住。
唰唰唰!
全病房的目光都投向方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