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走,老太太又開始作妖,她覺得兒子趕自己走,那肯定是媳婦的主意,于是在家里指桑罵槐起來。
汪捷也不和她吵,直接帶上了閨女出了門,外面挑了一家高檔酒店吃了一頓早餐,咖啡廳喝了一杯咖啡,這才往公安局去。
到了門口和趙偉山派來的員工碰好了頭,拿著錦旗進了公安局。
公安局這邊也有接待,于是大家客客氣氣的走進了會議室,一番友好交談之后,汪捷見到了那床唐琴。以前不知道它值那么多錢的時候覺得它長的不好看,全身斑斑賴賴的,但是現在一看,似乎每一道紋路都有特別的韻味。
“汪女士,這琴沒錯吧?”局長大人笑瞇瞇的問道。
汪捷不能確定,不過站在她旁邊的小丫頭確點頭了,伸出小手指了一下琴尾處一個指甲的掐痕:“沒錯的,這是我掐出來的痕跡,爸爸說讓我做個別人不知道的記號,這樣的話丟了好找”。
一幫警察被小丫頭逗的莞爾,全都笑了起來,只有旁邊一個老人眉頭皺了起來。
“小朋友,這琴很珍貴,你用起來一定要小心,說是國寶也不為過”老人沖著小丫頭說道。
小丫頭抬頭睜著個大眼睛,想了一下有點不解的說道:“可是我爸爸說了,這是我們的東西,我們想怎么玩怎么玩,干什么聽別人的?”
老頭一聽這話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老頭想訓斥一下,但是又不好開口,因為小丫頭才是幾歲的孩子,他都六十好幾了怎么好拉下一張老臉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局長大人說道:“這是我們明珠的古琴大師傅青緒,傅老先生”。
汪捷一聽這位就是傅青緒老先生,頓時客氣了起來:“對不起,孩子不太懂禮貌,我回去好好教育”。
“沒事,沒事!”傅青緒也不好說什么,因為他今天來可是帶著目的來的,如果只是鑒定一床琴,他也不必一大早過來了。
“請問這琴是您的么?”傅青緒問道。
汪捷連忙說道:“不是,這琴是我前夫的,他給女兒平時練習用的”。
“哦!這個我知道”傅青緒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心境已經從一開始不能接受到現在已經不想評論了。
像他這樣的古琴大家,就算是想要撫唐琴那也得貼上一張老臉問藏家借,而且還得是重大的場合,像是國家級的演奏場合才能好去張口,現在這樣一床唐琴,居然是一個幾歲小女娃娃的練習琴,這讓老頭還能說啥呢?
誰讓這小娃子有個好爹呢?爹好不好,這東西生出來差不多就定了,沒有這輩子也不大可能有了。
傅青緒已經撫過這床唐琴了,對于這床琴的音色那是贊不絕口,以他撫過的所有唐琴來說,這床琴絕對不輸于現存的大圣遺音和九宵環佩,更為難得的,這床琴上用的居然是絲弦,原本傅青緒彈奏之前覺得這弦一般,但是一曲過后,傅青緒已經心懷激蕩了,他終于明白古人形容琴音的時候用的那么多美好的字眼,并不是全是夸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