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了院子里,一回到院子,顏嵐便把邊瑞趕出了正屋,給了邊瑞一條毯子,自己把正屋給占據了。
空調嗡嗡的響了起來,屋子里面卻是靜的如同置身于深井一般,正屋的正堂所有的燈都打開了,顏嵐換上了舞鞋還有緊身的練功服,對著三面鏡子勉強排成的鏡墻開始創作了起來。
邊瑞不懂舞蹈,不過他也是學過藝術的,雖說繪畫和舞蹈是兩個門類,但是共性還是有的,對于創作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投入,投入大量的時間專注于一個事情,甚至一個點上。有的時候靈感來了思如泉涌,靈感不來那立刻如坐針氈,身心倍受煎熬。
顏嵐此刻就很專注,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對著鏡子跳著,邊瑞不懂舞蹈但是他此刻喜歡這個女人,所以他滿懷愛戀的坐在院子中注視著女友。
夜里一點多鐘,顏嵐終于不跳了,直接累的躺在了地板上沒有一會兒便睡著了,邊瑞小心的走進了正屋,給她蓋了一件毯子又小心的退了出來。
第一天一早,邊瑞起來顏嵐也起來了,一個練功夫一個練舞,到了吃飯的時候,邊瑞做好飯,給顏嵐送了過去,趁著吃飯的功夫兩人聊了幾句,吃完收了碗筷,兩人又各忙各的起來。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顏老爺子背著手進了院子,見邊瑞正在院子里刷著玻璃瓶子便問道:“嵐嵐昨晚沒有回家,是住在你這里了么?”
顏老爺子有點惱火,雖然他很喜歡邊瑞但是老人家還是不想看到自家的閨女還沒有結婚就在男人家里留宿,所以今早過來不光是蹭飯來了,順帶著也是過來問罪。
邊瑞伸手指了一下正屋,小聲的說道:“顏嵐在里面創作舞蹈呢,從昨晚就開始了,別吵”。
邊瑞一邊說著一邊打著手勢。
顏老爺子一看正屋里的閨女一臉專注著跳著舞便明白了,以前顏嵐也是這樣,有的時候跳起了興致來會一遍一遍的練,有的時候連著兩三頓不吃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練舞很辛苦,多給她增加一點營養”顏老爺子沖著邊瑞說道。
邊瑞問道:“她最喜歡吃什么?”
邊瑞一直都不知道顏嵐最愛吃什么,反正她不挑食吃什么都香,很難讓邊瑞做出正確的判斷。
顏老爺子想了一下說道:“黃鱔吧,正好你的塘子里有,撿肥嫩的來溜上一盤子,還有小河蝦炒韭菜,小河蝦要剪須,不剪須吃著扎嘴,要是再有一盤子河蚌蛙腿什么的就更好了,剩下的就隨便弄兩素菜就行了……”。
邊瑞開始的時候還點頭,但是越聽越懷疑:這好像不是顏嵐愛吃的吧,怎么我覺得像是你愛吃的呢?
“看什么看,從小你阿姨就緊著她的口味做菜,我和閨女口味一樣很奇怪么?”顏老爺子板起臉來,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
邊瑞連道:“那肯定不奇怪啊,您這都過的什么日子啊,顏嵐這二十來年感情就沒有吃過幾頓舒心飯!”
顏老爺子有點不好意思了,老臉一紅:“快點去辦吧,對了,這兩天我看的局事帖在不在正屋里?”
“都拿出來了,連桌子都搬到西廂房了,您要是想看的話我給您拿”邊瑞說道。
見老爺子擺了一下手,邊瑞把自己臨的柳宗元的《局事帖》拿了出來,交到了老爺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