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還沒有制,確切的說這兩床都是你的,只不過一床存一床去,等著琴成的時候你挑中的那床拿走,剩的那床只能當柴燒了“邊瑞說道。
這話一出滿屋驚詫。
“為什么?是琴不好?”巫老爺子問道。
顏老爺子這時笑著說道:“你是造的噱頭吧?”
這話也只有顏老爺了適合說,誰讓邊瑞心中惦記著人家的閨女呢。
邊瑞不能拿這話當真,其實他也沒有當真,只是搖頭正色說道:“琴這個東西我想每一次都拿出最好的,讓自己最滿意的琴”。
說著來到了最外面的床琴上,輕輕的叩了一下琴聲,琴聲發出一股清亮的回聲,如同手指叩在了玉器上一般。再伸手叩了一下另外一床,同樣是這樣的聲音,不細聽便如同一床琴發出的一樣。
“不是一樣么?”文世璋皺眉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文世璋緊皺的眉頭豁然展開了:“竟能到如此之境?”
巫、顏兩人都是操琴的,就算是顏老爺子和邊瑞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了,會簡單的撫上兩曲簡單的小調,那也是門外漢,所以根本聽不出這兩聲琴音的內涵來。
這就是所謂的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邊瑞笑著再輕叩了兩下,問道:“如何?”
文世璋的眉頭再一次緊鎖了起來,好長一會兒這才面露苦色,長嘆一聲:“你這讓我如何選擇?!”
“那是你的事情!”邊瑞看到文世璋的模樣笑道。
文世璋走到了工作臺上,自己叩起了琴來,一邊叩一邊側耳傾聽。
這么來回叩了十來下,差不多花掉了二十分鐘,巫、顏兩位老爺子有點站不住了。
“都一樣嘛!”
邊瑞輕聲說道:“您二位不是操琴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區別,所謂的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就是這個道理了,在你們聽來都一樣,在他的心中就如魚與熊掌不知如何取舍了“。
“那你說哪個是魚,哪個是熊掌?”
邊瑞打了個哈哈:“選琴的事情在他不在我!”
文世璋這時臉上的苦色更勝了,沖著邊瑞問道:”我再求一琴吧,這琴我實在是難以割舍下任何一床“。
”不行,一床成一床滅這是規矩!“邊瑞道。
聽到邊瑞如此說,文世璋便不再多言語了,他是了解中國文化的,知道邊瑞無論如何也劃不到匠心制琴這一類中去,怎么說也得歸于文人制琴,匠人制琴求的是財,文人制琴那毛病就多了去了,更何況邊瑞還是個并不缺錢的人,他可能不如很多人有錢,但是他的心內比大多數人都富有,所以錢這東西束縛不了他。
”到時再看,如果實在割舍不了,蒙眼摸上一床就是了“文世璋遺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