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嵐聽了笑道:“怎么不關你的事情,你那邊的亂石溝子一動起來,四周找活做工的幾乎都去了,除了在城里安了家的,有正式工作的,今天你知道鄉里統計出去打工的才多少人?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都在你的石溝子里給你清理石頭呢。你說這些人都去給你干活了,別人怎么雇?上哪里雇的到人手?去縣城?有那錢他們還不如買機器呢”。
“有這么夸張?”邊瑞有點不相信。
邊瑞這邊并沒有管撿石頭這些事,他只是把所有的地劃成了幾片,每一片統計出了清理的時間表,然后給出了工錢,接下來就把這塊地給包了出去,是凡是清理出來的,早一天給多少錢,晚一天罰多少錢。
邊瑞可沒有想到這幫子人這么瘋,把鎮上的人幾乎都給雇的差不多了。
這里要說一下,這些人撿的石頭不是指的所有石頭,所有石頭要是這么撿,邊瑞的口袋可吃不消,或者說是投入那就相當惹人眼了,這些人撿的都是大石頭,超過五公斤以上的,不能被篩石機篩出來的石頭。
顏嵐笑道:“你怕是沒有去過工地吧?”
邊瑞嘴硬道:”誰沒有去過?看你說的我的地方我沒有去過?……好吧,我真的沒有怎么去過”。
面對媳婦審視與玩味的目光,邊瑞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走終于承認自己這段時間是沒有怎么去工地,或者說是沒有怎么去外面的工地,他主要是在暴破的那個峭壁之間轉了一下。
現在工程已經結束好幾天了,整個山體被炸出了一個洞,石頭清理開來之后,都被運到了指定的地點,在這些地方邊瑞準備用炸出來的石頭,還有撿出來的石塊子壘圍墻。
“那我去看看他們干的怎么樣了,你這一說弄的我還挺好奇的”邊瑞說道。
顏嵐伸手一把拉住了他:“走什么走,今天中午的午飯你不做了?”
“這還不是有荊鹿么?”邊瑞奇道。
顏嵐道:“你那徒弟早就和心上人約會去了,早上的時候不是你說的么,兩人指個時間一起去縣里看場電影什么的。現在人沒有了,你不得留下來做飯?甲魚這東西我可不會做”。
邊瑞撓了一下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吃早飯的時候是這么隨口來了一句,但是他真的沒有以為荊鹿會當真啊,現在一沒到周末,二沒有放假的誰沒事干會去縣城看影啊。
“怨不得說女人一談戀愛,腦子的智商立刻降一半!”邊瑞嘟囔了一句。
顏嵐這邊沒有聽太清楚,但是隱約的知道這好像不是什么好話,于是問道:“你說什么?”
“沒有!不就是做甲魚嘛,我先燉了它再去!”邊瑞著進了廚房。
甲魚還挺大的,差不多有一個盤子那么大,這可不是養殖的甲魚,而是野生的甲魚,十分兇狠,邊瑞抓住了甲裙邊上,這東西還試圖咬邊瑞呢。
這東西是邊瑞的爺爺昨天放羊回來的路上看到的,逮回來之后說是給邊瑞的老丈人嘗一嘗這里的野甲魚,于是就給送到這邊來了。
邊瑞拿著刀手起刀落,甲就就成了刀下亡魂了,洗一下之后焯了一下水,邊瑞把甲魚塊兒放到了小鍋子里,加上香料然后放上兩塊小羊肋排骨,湊成了大半瓦罐子這才開始用小火慢燉了起來。
這邊煲上甲魚之后,邊瑞這才被媳婦允許去工地那邊看一看。
當騎著摩托車的邊瑞到了養牛場,換上了可以粗使的騾子,帶上兩個工人穿過了剛炸出來的山洞,然后一路向著東北方向騎了一段距離之后,便發現了自家石溝地上怕是有大幾百號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干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