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誠沒有看過電影,但是也聽說過,那似乎是社會的一般人的一種娛樂方式。
今天,明日誠他就感覺好像被人綁住,強行給他看了一部時間長達十幾年的第一人稱動作電影。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藤岡高中”那破舊不堪的屋子,突然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水川在他昏迷后,便做到藤岡老師的椅子上,手上拿著明日誠的《爭霸:三王的愛恨情仇》,津津有味地著。
他看見明日誠醒來,也沒有從書中抬頭,只是問道:
“醒了,感覺如何?”
明日誠一邊盡力地展開雙臂,拉伸自己背部的肌肉,以緩解酸痛,一邊精神略微有些萎靡地回答道:
“額,不是很好,腦袋很暈,感覺像是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里是別人的一生。”
“哦!”聽見明日誠這樣說,水川才稍微來了些精神,抬起頭來,自言自語道:
“這是什么能力?讓我想想……”
不過很可惜,水川想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轉換話題。
“那個人的人生如何?”
面對這個問題,明日誠皺了皺眉頭,開始在腦海重新回憶,而這一次在他腦海里,那個陌生人的人生就是一部快進了電影。
然而,即使在明日誠的腦海里百倍千倍地快進播放,那個陌生人留在他腦中的信息依舊有些讓他處理不過來。
一般來說,除了某些擁有特殊病癥的人,一般人類的大腦中只會保留重要的記憶。
就好像一般人都記不得自己七歲零兩個月七天那個時候自己中午吃了什么,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但是這份陌生人的記憶卻恰恰相反,就好像是要把他從出生那一秒所有得到的信息都交給了明日誠一樣,導致明日誠只能一邊看著,一邊概述給水川聽。
“額,他出生,然后,額,被拋棄,之后,額……又被人收養,進入紅櫻什么特種部門。”
水川聳了聳肩,對明日誠講的不清不楚的故事表示無奈,但是他還是認真地聽他繼續講下去。
“喔!那是紅櫻的市長在訓練他的保鏢,或者叫死士,他最開始只有一個數字編號,是514。”
明日誠一邊繼續地觀看下去,一邊評論著。
“沒想到他還挺強的嘛!什么格斗,射擊之類的都是市長挑的一批孩子里的前茅,最后他還是那里最強的四個人之一,有了一個“菊”的名號啊。”
“菊”之后的幾年幾乎都是在各種各樣的戰斗中度過,雖然那些戰斗很激烈,但是看得明日誠是真的無聊,就連轉述給水川都變得有些有氣無力。
“……對,然后他有把一個市長的政敵送進去了……”明日誠正用一種平淡的腔調講述著,突然,記憶畫面中出現的一個人讓他整個人一抖,連聲音都抬高了八度。
明日誠這顯而易見的異狀也重新吸引了水川的注意力,就在他剛要問出那句“怎么了?”之前,明日誠就話中帶顫地講了下去。
“他遇見了藤岡老師!從他記憶里出現的時間指示物來看,大約就是藤岡老師失蹤后!”
聽見明日誠這么說,水川立馬站了起來,把書丟在一旁,用天狗面具的兩個突出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藤岡老師拿著一個黑色的木條手杖,我以前從沒有見過,然后藤岡老師對著菊揮了揮手杖,上面冒出無數條銀白色的絲線,向菊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