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怕睹物思人,早就扔掉了。”
“他是讓富城叔你扔掉的,難道你沒有留下什么來?”
“沒有,我都扔了。”富城很堅決地回答道。
“那富城叔你就老實告訴我,媽媽的死是不是他干的?”
“少爺在說什么啊,夫人的死怎么可能和老爺有關系?”
“我都看見了!只是我當時不懂而已,明明就是他干的。”
“你在說什么胡話啊少爺!當時少爺還在……”
富城話說到一半,突然一愣,但只不過一瞬間,他就接著說下去。
“……少爺還在學校,夫人是在家得流感去世的,少爺怎么可能看見什么。”
德川賢凝視著富城的眼睛,淡淡地開口道。
“富城叔,你非常敏銳智慧,但是你有個問題,那就是你把別人也想得和你一樣敏銳。”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多加那一句,你不覺得剛才那句很刻意嗎,富城叔?”
“怎么會,少爺,完全都是你多心了。”
“法院給一個嫌疑人定罪,做的是無罪推定。光有許多間接證據,根本無法無法認定一個嫌疑人有罪,更何況是例如‘嫌疑人一直在冒冷汗,看起來很心虛。’這種主觀的東西。”
“但是這里不是法院!”德川賢猛然提高音量,質問富城道。
“我做的是有罪推定,因為媽媽的死,我越想越可疑。所以我只需懷疑和主觀感覺就可以定他的罪了。所以富城叔,告訴我更多!”
“少爺……”
富城再次后退半步,坐了下來,無力地說道。
“我可以忽略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你要告訴我,媽媽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富城抱著頭,痛苦地,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我當年偷偷藏了一本寫滿了夫人最重要的研究成果的筆記本,把它埋在夫人墓邊上的紅櫻樹下,都在上面了,少爺看了,自然就會懂了……”
德川賢帶著明日誠剛要去墓園,就被富城攔了下來。
“少爺,墓園鎖了,鑰匙在宅子里我的房間里……還請不要怪老爺……”
“我明白的……”
德川賢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便離開了富城身邊。
―――――――――――――――
明日誠他們很快拿到了鑰匙,但是宅子里的一些東西引起了明日誠的注意――
那是滿墻的,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各樣的的公式。
明日誠看不懂,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德川賢。
“哦,這是我小時候寫的。”
“都是什么方面的公式?看起來很復雜,我只明白一些式子的含義,全部連起來更是一個都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這些沒什么意義,都是我亂寫的,你能看懂的應該是我從媽媽那里抄下來。”
“可是我看的好像還挺有邏輯性的,不像是小孩子的亂涂亂畫啊!”
“我以前在媽媽那記下來了幾個公式,她去世后,就在墻上寫,覺得那個公式漂亮就繼續畫下去,你覺得有邏輯,可能是我當年為了美感,所以刻意這樣畫的。”
“他看見后,就陪著我去玩了一天,代價是不許繼續在畫下去。”
因為這與眼前的事無關,明日誠隨意地問了兩句,他們便繼續前往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