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香江本地最主要的英文報紙,《夏華早報》在香江精英階層的認可程度,不言自明,堪稱權威,別的媒體自然而然地也愿意加以引用。
因此,在希爾頓酒店厭戰自殺的米國大兵被高弦救下這件事,就不是街頭巷尾、口口相傳的零星片段了,而是一個被廣為認可的完整場景再現,而且還配有震撼性十足的圖片。
倫敦的媒體,迅速引用;大西洋對岸的米國媒體發現后,繼續引用……
就這樣,即使米國官方和軍方,想要低調處理這件事,都不行,全球主要媒體都報道了,并加了關注。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并不奇怪。因為,這個事件還是非常嚴肅的,并不是什么茶余飯后的娛樂談資。
要知道,越戰從艾森豪威爾時代開始,經歷了肯尼迪時代、約翰遜時代,直到現在的尼克松時代,打了十多年,對整個米國的影響非常深遠。
從國運角度來看,米國遭受嚴重損失,綜合國力隨之削弱,國際地位也相對下降,冷戰的優勢逐漸被蘇聯占據。
從經濟角度來看,深陷戰爭泥潭的米國,至少消耗了二千五百億美元,拖累得時不時地鬧一下美元危機,布雷頓森林體系眼瞅著要玩完了。
從輿情的角度來看,米國國內反戰運動一浪高過一浪,不乏流血沖突,很多米國青年為了躲避被征召入伍的風險,選擇逃往加拿大或瑞典,比如拳王阿里就是一個相當有名的拒服兵役例子。
在這個大勢下,兩個米國大兵躲到希爾頓酒店客房自殺一事,難以遮掩后,又怎么會被全球媒體放過呢。
雖然現在還沒有“伊拉克戰爭綜合癥”的概念,但看著兩名米國大兵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實錘照片,不得不讓人發出疑問,是什么原因讓如此年輕的生命厭世?
毫不夸張地講,寫出新聞報道的福寧安,名聲大噪,轉眼成了真正的全球名記。
至于高弦,也就是香江本地的圈子,知道他破門而入,救了兩個厭戰自殺的米國大兵,米國駐香江總領事館為此專程道謝,進而營造出了一個人脈資源。
但香江之外的媒體,則沒有提及高弦的名字。
道理很簡單,這些媒體關注的是,兩個米國大兵厭戰自殺這件事,甚至米國大兵最后到底是否被救活的結果都不重要,更何況高弦這個破門而入救人的“醬油黨”了。
說句實在話,高弦對這樣的效果,已經非常滿意了。
經過這個人情往來后,高弦算是和米國駐香江總領事館,這個全球唯二的,直接對米國國務院負責的,地位特殊機構,有了正式的淵源,想必能對他接下來,在米國做生意賺錢的計劃,有所幫助。
就拿近在眼前的效果來講,便有不少人因為看到高弦和米國官方機構往來密切,而不明覺厲地肅然起敬。
雖然高弦知足常樂了,但老天似乎感覺高弦找的禮包還不夠大,于是又加了一些料。
隨著香江的國際地位,日益突出,很多大人物先后到訪。
比如,上半年,大衛·洛克菲勒來港主持國際投資研討會。
現在,時間來到了一九七零年十二月,又一位大人物,在香***了,他就是教宗保羅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