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高弦的協助下,香江紡織業在米國紡織品進口配額爭奪中,戰勝南韓同行,拿下了亞洲的最大配額,進而整體發展形勢一片大好。
再加上,發達經濟體正在把紡織業這樣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往次一級發達的經濟體方向轉移,香江紡織業從而借了東風。
具體拿制衣業來講,以麗新、鱷魚恤為代表的香江制衣公司們,出口量驚人,總體份額能擠進全球前三名。
但這里面的問題也非常明顯,實質上香江是在賣廉價勞動力,世界上有米蘭時裝周、巴黎時裝周、倫敦時裝周、紐約時裝周,而香江這邊,鱷魚恤還和法國的鱷魚恤存在著商標上的糾紛呢。
本來,高弦不想把手伸到香江紡織業里,一則,和老朋友們競爭,面子上不好看;再則,并非沒有利潤更高的領域可供選擇。
不過,現在嘛,受到香江小姐決賽現場時尚水準啟發的高弦,覺得自己摻和一下高端時裝領域,還是可以展開布局的,畢竟,這幾乎是一片空白。
直到第二天,高弦還在琢磨這件事。
何洪紳非常在意面子,所以轉過天來便親自送來了再次購買紅石基金的那一千萬港元,估計去安南西貢開賭場的對外擴張心思,暫時是放下了。
高弦對此不得不服氣,博彩業是真來錢啊,一口氣就能拿出來近兩百萬美元的現金。
其實,何洪紳也精明著呢。經營濠江博彩業的那個公司,現在還不是他的一言堂,賭王葉漢時不時地就爭執一下。
這筆一千萬港元既然走出來了,那自然就不能回去了,而投在高弦的紅石基金上,是一個相當好的說辭,反正高弦都競拍到了米國的一個大油田,絕對虧不了。
聰明人之間無需過多沒營養的廢話,高弦給予何洪紳這位VIP客戶春天一般的溫暖,夏天一般的熱情,然后客客氣氣地把人恭送出高益財務的大門,可謂給足了面子。
望著何洪紳的豪車緩緩駛離,葉黎成感慨道:“這位賭王是手里現金多得投不出去,而我們是從來就沒感覺到手里的本金多得隨便投。”
高弦被這個對比逗樂了,他剛要轉身,正好看到金利來的老板曾賢智從一輛車上下來,快步走了過來。
高弦心里一動后,站在原地,等著對方,“曾老板,多日未見,生意興隆啊。”
“托高先生的照顧,托高先生的福,我還過得去。”曾賢智笑哈哈地回答道:“高先生這次出去公干,時間可不短哇。”
“像我這種搞投資的人,就是勞苦奔波的命,要四處找優質的投資項目,如果都像曾老板這么有投資價值,我就安逸了。”高弦笑著點了點頭,“曾老板這次登門是為了……”
曾賢智連忙解釋道:“我是來還高益財務的一筆短期貸款,另外想看看能否再借一筆中期貸款。”
“以曾老板的能干,不成問題。”高弦親熱地拉著曾賢智的胳膊,“這件事不著急,曾老哥,來我的辦公室,咱們好好談談。”
曾賢智當即心領神會,高弦這是有私事跟自己商量啊。
兩人進了辦公室,秘書上茶過后,高弦隨口問道:“金利來的經營情況還好吧?”
曾賢智真誠地再次感謝道:“承蒙高先生的照顧,憑借著擺上金東超市、惠康的貨架的資本,金利來領帶已經能夠進入香江所有華資的零售店面,并且銷量還挺不錯。”
高弦微微頷首,“那么,曾老板就沒打算乘勢擴大生意么?”
曾賢智很實在地回答道:“不瞞高先生,我確實有這個想法,準備在領帶之外,增加錢包、腰帶之類的新產品。”
“而我這次來高益財務,尋求中期貸款,就是為了解決工廠建設的資金缺口。”
高弦恍然地哦了一聲,然后沉吟著說道:“曾老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提供更多的資源,你干脆直接進軍高檔時裝業算了。”
一聽這話,曾賢智當即愣住了,因為他萬萬沒想到,高弦如此客氣地找自己私聊,居然會是談這樣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