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蓉鄭重道謝過后,又對沙雅說道:“高先生的價值,惠豐銀行應該最清楚不過,如果這時候,高益在投資方面出現異常沖擊,那香江的能源、物價也將難以避免地隨之發生激烈波動。”
“我想,對于這樣的結果,無論惠豐銀行,還是總督,應該都不愿意看到。”
沙雅沉吟道:“易小姐的意思是,高益可能因為高先生被綁架的特殊情況,出現類似銀行擠兌那樣的危機?”
易慧蓉點了點頭,“高先生在商業經營方面一向穩健,高益不存在任何問題,僅石油方面的投資回報,就足以應對任何異常沖擊,但不能排除某些癡心妄想之輩導演鬧劇。”
“我不想因此無謂地分散精力,香江局勢也沒必要為其買單。您覺得呢?”
沙雅計算過利害關系后,明確表態道:“易小姐盡管放心地去米國處理救回高先生的事務,香江這邊,如果高益出現異常沖擊,惠豐銀行一定會出面做出擔保。”
易慧蓉感激地說道:“高先生能交到沙雅主席這樣的朋友,是他的榮幸,我一定會把如此難能可貴的友誼,告訴高先生。”
沙雅臉上露出笑容,“易小姐客氣了,我恭候高先生平安歸來。”
等親自把易慧蓉送出惠豐銀行總部,望著嬌小的背影上了汽車,沙雅這位惠豐銀行大班,由衷地發出感嘆,“真沒想到,高弦的未婚妻,還是一位帥才,臨危受命,指揮若定。”
沈弼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您認為,高弦會平安歸來么?”
“可能連上帝也看不慣高弦的年少得意了,這才開了一個玩笑。”沙雅思索道:“安全歸來應該問題不大,高弦在米國頗有人脈,無論是共濟會,還是三邊委員會,都能找到助力,就看具體上,這位易小姐如何運籌帷幄了。”
……
離開惠豐銀行后,易慧蓉感到一陣疲憊襲來,于是吩咐道:“李叔,先回易園吧。”
在易家效力的老人,自然最了解自家的小姐,所以汽車開的很平穩,讓易慧蓉睡了一小會。
回到易家后,易慧蓉意外地看到父親易明哲背著手,站在客廳門口,“爸,你在等誰?”
“只是隨便站站。”易明哲關切地注視著女兒,“丫頭,你還好吧?”
易慧蓉恍然道:“爸,你已經知道高弦的事情啦。我還好,就是忙得有點累。”
易明哲微微頷首,“你盡管放心去米國,香江這邊我會幫著維持局面穩定。”
易慧蓉歉然道:“爸,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易明哲擺了擺手,“去看看你媽媽,她才是真的操心。”
……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二天氣候不佳,受此影響,啟德機場的航班計劃都被迫延期,自然也包括飛往米國的飛機。
易慧蓉雖然心中無比焦急,但還得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以安穩軍心。
好在,這趟航班只是延遲,沒有取消。
趁著這個間隙,易慧蓉聽從母親的建議,去九龍鉆石山的志蓮凈苑上香,倒也心神安寧了一些。
最后,易慧蓉總算趕到了米國洛杉磯,時間是高弦被共生游擊隊綁架后的第四天。
而此時的香江,已經把消息散播得沸沸揚揚,其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謠言滿天飛,什么高益的老板高弦下落不明,投給高益的資金可能打水漂云云,甚至連香江的物價也跟著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毫不夸張地講,高弦的安危,在香江還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大人物的重要性,一展無余
易慧蓉才不管那些洪水滔天,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盡快把自己的男人救出來。
周文耀接到易慧蓉后,在路上,把最近幾天的情況,簡明扼要地匯報了一下,“共生游擊隊所要求的食品,已經采購到了第一批,并做好了分發給舊金山地區窮人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