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說起來,賀定果這樣的豪門子弟追女孩子還是很有一套的。不過,馬綺雯的芳心全系在高弦身上,根本不理會賀定果,甚至干脆回到溫哥華,悄悄地為高弦生下了孩子。
賀定果雖然不知道這個秘聞,但多多少少知道馬綺雯傾心于高弦,進而因為自己的美好藍圖一直都沒實現,遷怒于高弦這個障礙。
并非自視過高,高弦壓根沒把賀定果這種恩怨放在心上,但出于做事謹慎的習慣,他還是特意把賀定果,乃至整個賀家的情況詳細了解了一番,包括家族掌門人的競爭。
能夠明確感覺到賀祝果對自己的態度完全與賀定果不同的高弦,和顏悅色地回應道:“我們是有好長時間沒見了,誰讓賀少這位家族中流砥柱,一直忙著在外面開拓業務了。”
賀祝果被高爵士恭維得有點受寵若驚,連忙謙虛道:“我就是小打小鬧,不能和高爵士相提并論。”
高弦笑著試探道:“賀少在這里,是做黃金投資嗎?”
“我常年在外面,沒機會接觸市場行情瞬息萬變的金市,倒是我弟弟定果負責一筆家族資金的黃金投資。”賀祝果說得倒也坦承,“我感覺目前金市投機氛圍太濃了,風險極大,于是便過來瞧瞧,正好遇見了高爵士,想要當面請教一下。”
高弦聳了聳肩,“賀少不會不知道吧,我現在就是金市的一個笑話,哪還好意思發表看法。”
“我倒是認為一些嚴肅媒體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高爵士是在以一種力所能及的特殊方式,提醒香江的投資者們,注意金市的風險。”賀祝果滿臉誠懇地說道。
高弦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頭,“賀少的想法,與令弟還真是大相徑庭!”
“我和定果,確實在很多方面,有著不一樣的想法。”賀祝果笑了笑,“高爵士一直都是小弟的偶像,還請您不吝賜教。”
“賀家這對兄弟還真有意思!”心里嘀咕了一句的高弦,笑著擺了擺手,“黃金的無數持有者當中,最終還是全球各家中央銀行屬于真正的大玩家,如今金價被炒得這么高,不但威脅到了美元的世界性地位,事實上也在損害各個發達經濟體的利益,招來聯手打壓,在所難免。”
“祝果你經常奔走于世界各地處理家族產業,不知道聽說過沒有,目前正在米國白銀期貨市場興風作浪的亨特家族,前幾年便有一次類似的操作,但卻因為墨西哥正府趁機拋售白銀套現而功敗垂成,于是這次從中東找到了沙特做盟友。”
賀祝果思索道:“如此說來,高爵士在期交所的那些黃金期貨合約,稱得上穩操勝券了。”
這次輪到高弦謙虛了,“哪有什么穩操勝券,無非就是我自認為玩得起,輸得起,愿意冒這個獨樹一幟的風險罷了。”
賀祝果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高爵士都拿出了上億美元印證自己的想法,我又何必前怕狼后怕虎,理應向長輩進言,規避風險。”
高弦拍了拍賀祝果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祝果,你們賀家內部的事情,我是不好插嘴的。其實,你們親自下場做投資,還真沒有我們圈里人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