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必要,我會親自去拜訪巴拿馬的當權階層。”高弦在他為溫恩輝所提供的資源方面,又一次做了兜底的表態。
過了一會兒,溫恩輝看了一下時間,然后邀請道:“你再幫個忙,我找家餐廳,帶上溫迪,一起吃頓飯吧。”
高弦打趣道:“怎么,溫迪和你鬧別扭了?”
溫恩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都怪我平日里太慣著這丫頭了,前些天我罵了她幾句,就一直冷戰到了現在。”
高弦勸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已經進入叛逆期了,就算犯了錯誤,你也要盡量以平等的姿態交流。何況,溫迪來到米國的時候,已經能記得一些事情了,這讓她的思想,相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
溫恩輝悻悻地哼了一聲:“當時,我確實挺生氣,這丫頭,竟然因為學生圈子里的恩怨,把對方堵在衛生間里飽以老拳。我的女兒,怎么能如此沒有頭腦呢?只要稍微隱忍一下,之后換個別的隱晦方式還擊,就省了現在的一大堆麻煩。”
高弦啞然失笑,他這才明白溫恩輝為什么惱火,感情是認為自己女兒沒繼承其包括陰險、隱忍在內的一系列優良品質,直接不顧危險地擼袖子就干。
“能有多大的沖突啊,不好解決嗎?”高弦好奇地隨口問了一句。
“學校那邊好擺平,主要是總欺負溫迪的那個女學生,家庭背景不簡單。她的父親麥卡勒有點幫派背景,生意方面正在進行洗白性質的轉型,以至于和我們產生了兩次搶地盤的小型沖突。”溫恩輝皺眉道:“那家伙還挺善于鉆營的,最近似乎通過一次捐贈活動,和洛杉磯市正府房屋管理局的專員搭上了線,而且看起來打得火熱。”
“我從來不懷疑你的手腕。”高弦微微一笑,“解決這種麻煩,對于你而言,駕輕就熟。”
“問題在于,米國比香江大得太多了,很多情況想掌握全面,不怎么容易。”溫恩輝思索道:“前天負責調查的人又發現,麥卡勒熱情款待了幾個來自紐約的幫派分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暫時充當打手,還是長期效力。”
高弦想了想,然后提供了一個情報,“據我所知,聯邦調查局正謀劃著對日益猖獗的紐約黑手黨,進行一次大掃除。”
“如此說來,那幾個家伙也就是散兵游勇嘍,或許,可以挑唆他們產生鳩占鵲巢的貪念,先讓麥卡勒自亂陣腳。”溫恩輝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對了,我順便收集到了一些關于洛杉磯房屋管理局管理不善、甚至腐敗的情報,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高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種事情交給媒體最有效果了。”
他們正聊著,書房的門被敲了兩下,然后溫迪探進頭來,“真是高叔來了啊,總算有機會當面感謝您送給我的升學禮物了。”
“客氣啥。”高弦笑道:“丫頭,進來陪我們聊天。”
溫迪瞥了一眼老爹后,搖頭道:“不了,高叔你們還是繼續商討大事吧。”
見溫迪溜走了,溫恩輝苦笑一聲,“這丫頭還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