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泉悠悠地說道:“黃生,我可是看在大家同病相憐的份上,專程過來給你通風報信的,你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黃長贊心虛道:“莊生要通風報信什么?”
“警方注意到了海外信托銀行的某些異常運作……”玩味地笑著的莊清泉,說話留半截,稍稍一拽黃長贊,便一起坐上了車。而這個情形,正好落在海外信托銀行董事,同時也是張家親信的鐘朝發的眼里。
……
在包廂里坐定后,莊清泉先顧左右言其他道:“聽說,黃生也遭到了張家的排擠,日子不好過啊。”
“談不上排擠,只是有些工作上的分歧而已。”心神不寧的黃長贊,催促道:“莊生,現在說話方便了,就請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莊清泉似笑非笑道:“黃生,你該不是認為,憑借自己和張家一起處理了多明尼加財務公司那筆帳,就真有了共存的基礎吧。”
心里一緊的黃長贊,皺眉道:“莊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懂。”
莊清泉呵呵一笑,“懂與不懂,沒什么關系,反正黃生知道,警方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就行了,我也盡到了朋友的本分。”
不想和莊清泉過多糾纏的黃長贊,摸清了莊清泉找過來的用意后,便不愿繼續耗下去,起身告辭。
望著黃長贊上了自己的車,莊清泉眼里閃著恨意,“都不是好東西,坐牢一起好了!”
……
黃長贊以為自己和莊清泉的短暫會面很隱秘,第二天若無其事地來到了海外信托銀行總部大廈,結果被年輕氣盛的張承忠找上門來興師問罪,“黃叔,該避嫌還是要避嫌地,莊清泉是個什么人先不論,因為恒隆銀行問題,莊家現在可是麻煩不斷,處于輿論漩渦當中,這時候,你怎么還能往上湊呢?莫非,黃叔和莊清泉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交情?”
“莊清泉突然找過來,我也莫名其妙。”黃長贊有氣無力地解釋道:“等到了包廂后,我才弄明白,原來莊清泉是要提醒我,警方已經開始調查多明尼加財務公司那筆帳了。”
張承忠臉色一變道:“黃叔,你就算編借口,也犯不著提起這件事吧。我可提醒你,在這個秘密上,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要想著拿去和莊清泉談條件,免得自己先進了大牢。”
見張承忠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解釋,黃長贊別提多窩火了,當即拍了桌子,質問道:“你非要我辭職走人,才肯相信我的解釋嗎?”
不成想,張承忠打蛇隨棍上道:“黃叔,這可是你自己提出要辭職的。”
黃長贊頓時面紅耳赤,訥訥無言。
張承忠反過來“安慰”道:“黃叔放心,這些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是主動辭職,我們也要對得起你,還是按照提前退休的流程處理吧。”
黃長贊好不容易才透過來這口氣,冷笑道:“好,我就順了你們的意思,祝張家的江山千秋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