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足夠級別的臺面上,把阿方索·范朱爾從陰暗角落揪到光天化日之下,那“道德制高點”就歸高爵士了,如果阿方索·范朱爾還不知道收斂,導致到時候出現什么頭破血流的局面,高弦可就完全理直氣壯、無需給圈子里的各方勢力任何解釋了。
因此,阿方索·范朱爾拂袖而去后,高弦的情緒沒有受到絲毫負面影響,馬不停蹄地回到高益米國總部和海灣西方工業公司總部所在的紐約。
旨在選舉出董事會主席和任命首席執行官的海灣西方工業公司董事會,再也拖延不下去了,決定在明天舉行,這讓吉姆·朱德爾森和羅納德·澤格勒稍微有點心里打鼓,因為直到現在,還沒有全面控制董事會的十足把握,僅僅是個五五開的局面。
說白了,破壞總是比建設來得容易,與其把賭注壓在挽救風雨飄搖的海灣西方工業公司,寧愿各懷鬼胎地打自己的小九九,先落袋為安,一直叫嚷著盡快召開這次董事會的馬丁·戴維斯,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人心思變。
另外,不得不指出的一點是,查爾斯·布盧多恩在世時,搞得那一套權力制衡,也給今日的亂局埋下了伏筆。
“終歸要攤牌,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們盡管放手施為。如果不能通過‘文斗’的方式解決問題,大不了就用打收購戰的‘武斗’方法強取,我這里有著萬全的準備。”高弦鼓舞了一番士氣后,便從威廉·米勒那里拿了確定下來的資本運作方案,再一次去見大通銀行首席執行官威拉德·布徹。
高益一系在香江堪稱“全能選手”,比如投資銀行、商業銀行、保險這三個業務領域都一手抓,但在米國,現階段因為一九三零年代大蕭條時期通過的《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同時提供投資銀行和商業銀行服務被禁止,進而將承擔風險的投資銀行和接受存儲的商業銀行隔離開來,摩根士丹利和J.P.摩根便是典型的例子。
在這種情況下,高益米國最終選擇了專攻投資銀行業務,和惠豐銀行收購米國當地商業銀行的國際化策略,走了不同的兩條路,從而有時候,需要找商業銀行當“奶牛”,其中與大通銀行往來最為密切。
最近這幾次找威拉德·布徹?高弦想從大通銀行貸款兩億五千萬美元?幫助全面掌控海灣西方工業公司后的整頓所需周轉,再要三億美元的信貸額度以備諸如可能打收購戰之類的不時之需。
大通銀行這邊答應得挺痛快?畢竟長期的交情?和這些年高爵士在商場的輝煌戰績在那里擺著呢,而且高益一系在香江這個自由度有著獨特優勢的國際金融中心?儼然屬于地頭蛇級別的存在了,但凡可能?跨國銀行們還是很想結個善緣的。
另外?商業銀行們要把錢貸出去才能獲利,可現階段,拉美主權債務危機把包括大通銀行在內的米國銀行業,坑得相當狠?堪稱損失慘重?米國的銀行們紛紛回撤剛從嚴重經濟衰退當中恢復過來的米國本土,遇上高爵士這種知根知底的靠譜客戶,還真不容易。
高弦拿著方案,和威拉德·布徹做了更具體的溝通,“海灣西方工業公司安定下來后?會做一些內部業務的優化調整,并把觸角伸入一些前景無限的新興領域。”
深知高爵士經商功力的威拉德·布徹?顯然不想把精力放在文件里穩如泰山的內部業務如何優化調整上,而是對新的發財機會?充滿了興趣,“高爵士想讓海灣西方工業公司進入哪些新興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