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九八二年舉例子,一月份,二十四名工人因為磷泄漏,住進了醫院;二月份,異氰酸甲酯泄漏,十八名工人受到影響;八月份,一名工程師因為接觸到了異氰酸甲酯液體,導致身體百分之三十以上部位燒傷;十月份,異氰酸甲酯又一次泄漏,在處置過程當中,主管被嚴重燒傷,另有兩名工人也受到了嚴重影響。
過了一九八二年,到了一九八三年、一九八四年,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安全事故頻發的局面,依然沒能得到改善,陸續出現了異氰酸甲酯、氯、一甲基胺、磷、四氯化碳的泄漏,甚至有時候,多種物質一起泄漏!
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這么大、這么強的企業,怎么會出現如此不靠譜的情況呢?
答案可能只有老天知道了!
不可否認,最近幾年的市場,對殺蟲劑的需求有所下降,進而影響了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效益,但肯定不能解釋全部問題!
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稱得上“舉世皆醉我獨醒”的人物,他的朋友穆罕默德·阿什拉夫在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就職,喪生于一九八一年的一次磷泄漏事故,這讓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開始關注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事情。
通過調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認識了被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解雇的巴希魯拉和尚卡爾·馬爾維亞,而這兩人,幫助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獲得了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所有的手冊和機密報告。
這些資料可厲害了,加上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是一位狠人,肯鉆研,花了九個月的時間,便成了阿三記者里的化工專家,針對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巨大安全隱患,寫出了有理有據的報道。
一九八二年的九月二十六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第一篇文章見報,標題為《請拯救這個城市》;十月一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第二篇文章見報,標題為《坐在火山邊緣的博帕爾》;十月八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第三篇文章見報,標題為《如果還不明白風險,大家將面臨災難》。
可惜的是,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報道,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浪花,這個情況倒也不算奇怪。畢竟,阿三的情況,世人都有所耳聞,報道可以發,正府管不管,能不能管好,就隨緣了,懂得自然都懂。
高弦又帶著賀祝果去了放映室,觀看了對目前無人專注的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采訪視頻,這東西已經交給米國那邊處于創業初期的派拉蒙聯合電視網了,其正需要一些有份量的新聞素材,同時還能幫助資本市場的操作造勢。
咖喱味的英語,雖然聽起來有點費勁,好在不至于嚴重影響高弦和賀祝果的理解。
高弦習慣性地盡量難掩著,“老夫夜觀天象,見紫微星東移,掐指一算,定有大事發生”的蛛絲馬跡,語氣淡淡地分析著,這家印度工廠對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不可謂不重要,根據我掌握的最新消息,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首席執行官沃倫·安德森正在印度訪問。
不過,從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多年安全生產管理弊端,長期沒有得到改觀的糟糕趨勢來看,遲早釀成大禍,即使不出事,也是一個嚴重的空頭因素。
高益米國那邊已經在部署接下來半年之內的,做空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股票計劃了,祝果你去米國,跟著隨便玩玩就好,無需冒太大風險,能幫到你在賀氏集團內提高地位就夠了。
當然了,保密方面的注意事項,我就不多提醒你了。
賀祝果連連點頭,弦哥放心,規矩我都懂。
我是這樣打算的,如果高益還需要資金的話,我可以把大頭資金拆出來,借給高益,賺一份旱澇保收的收益;剩下的錢,我自負盈虧地投進去,您看,怎么樣?
高弦慷慨地一揮手,沒問題。
那行,我去找爺爺,再商量一下資金的事情,賀祝果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