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扯淡了,即使合并也分你我的,怡和要是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的話,那只能說明,一直都在演戲,意識到被騙的置地,開始啟動法律程序。
如此熱鬧,媒體自然而然地要大書特書,各種分析一番,紛紛事后諸葛亮地指出,西門·凱瑟克實際上在千方百計地拖延,用時間爭取空間,來幫助陷入債務危機的怡和,贏得更多的喘息之機。
至于怡和與置地合并的戲碼,那也是英國人的慣用伎倆,打不過你,就加入你!
為了新中環地王而對怡和心生怨念、死纏爛打的置地,威脅太大,還不如雙方坐到一起,玩公司正治斗爭的游戲。
西門·凱瑟克不想履行對賭協議,也是不承認,自己在香江英資紛紛部署的業務國際化的成果方面,輸給了置地。
置地董事會主席韋彼得心情復雜地跑到高爵士面前告狀的時候,高弦一如既往地,表現得很淡然,很有耐心。
怡和做為香江英資的一個標志性存在,顯而易見地不容易動,要徐徐圖之,而在高弦看來,用鈍刀子慢慢地磨,也更有意思。
就拿眼前的戲碼來講吧,看著鬼佬部下,和西門·凱瑟克那些鬼佬爭斗不休,可謂別有一番風味……
對新中環地王已經形成“執念”的韋彼得,向高爵士請教,目前這個局面,除了走法律程序之外,還有沒有其它有效的破局武器?
高爵士先一本正經地謙虛了一番,你們做事,很周全啊,高益肯定是放心地;而且,以我現在所處的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總裁位置,不方便對商界的事情評論。
這些言辭都是不得不說、必須要說的廢話,如果高弦真置身事外的話,韋彼得何必顛顛地跑過來匯報?
講完了場面話后,高弦終于給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見。
畢竟,怡和在香江經營了一百多年,正府、銀行、投資者等等,對其已經形成了慣性的信任,在這個基礎上,得到各種特殊待遇,也就司空見慣了。
而西門·凱瑟克現在的行為,則是在揮霍和透支這些無形的本錢,并且看他的樣子,既不心疼,也不留戀,只是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這時候,置地需要打破西門·凱瑟克的節奏。
韋彼得琢磨了一會,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可如何打破西門·凱瑟克的節奏呢?
高弦慢悠悠地反問了一句,置地與怡和洽談合并事宜,有一段時間了,算得上近距離接觸了,不至于對西門·凱瑟克撤離香江的那個秘密計劃毫無察覺吧?
與其看著西門·凱瑟克自己按照計劃,一步步地披露,不如幫他提前一次性全部捅出來,到時候,必定掀起驚濤駭浪,將怡和置于真正的萬夫所指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