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霧月羽看著文嵐遲遲不肯從尸體邊上站起身來,皺著眉問道。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文嵐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隨后他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舉動,在門口三人驚悚的目光下,他湊到了尸體的嘴唇旁邊聞了聞。
“喂……探險家先生,你不會有戀尸癖吧!!”漢斯叫道。
文嵐懶得理他,只是接著抬手,抬起了尸體的下巴,看了看尸體的脖頸位置。
“你在懷疑是不是別的死因嗎?”霧月羽冷冷的說道:“心臟的死因很明顯了。”
“不……準確的說我懷疑的是兇手的殺人手法,很明顯這個政客先生是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被人一刀戳爆了心臟的。”文嵐搖了搖頭說道:“這些稍微有點人體知識的人都該明白——它的口腔和鼻腔太干凈了。”
“你的意思是沒吐血嗎?”霧月羽問道。
“雖然不像是電視劇里人被傷到哪里都會吐血,但像這種胸口直達心臟甚至穿透了身體的貫穿傷的話,那么肯定會傷到肺部吧……”文嵐皺著眉頭說道:“那么就代表著只要兇手呼吸,因為器官受損而流出的血液就會自動從他的口鼻嗆出……”
“而現在尸體沒有出現五官出血的癥狀,也就是說兇手使死者斃命的一刀是精準的避開了肺的位置,直至心臟而去,直到死者完全死亡,尸體的鮮血流干,這才將刀子完全插進去的嗎?”霧月羽按照文嵐說的分析道:“那么看來這就是尸體的死亡情況了。”
“尸體就沒什么好看的了。”文嵐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具體的死亡時間是十個小時前的昨天晚上九點左右,死亡方法就先看做是刀殺,死亡過程很顯然異常痛苦,不過根據手法來看,兇手的能力肯定在這個政客之上,不過這并不能幫我們找到兇手,畢竟這肥胖的身體,是個人都能殺了他,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是我的話輕松就能把他干掉。”
他說這話簡直是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攬,但是沒人在意,如果真的有人在意的話也是兇手找到了一個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推到別人身上的對象。
“你來看這個。”霧月羽對文嵐說道。
“這床有什么問題嗎?”文嵐走到霧月羽身旁,看著她看向的地方問道。
“很干凈不是嗎?”霧月羽接著說道:“被褥就算是展開了也是整潔的鋪在床上,并沒有被人壓住的情況出現,更別提死者或者兇手的血跡或者體液了。”
“那就是犯案地點不是床上唄。”文嵐聳了聳肩:“說起來啊,除了色誘別人的女特工之外還會有在床上作案……好吧我自重,你繼續。”
“簡單來說,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霧月羽沒理會文嵐的扯淡,自顧自的解釋道:“你注意到了嗎?”
“關于第一案發現場的嗎?”文嵐接著聳肩:“肯定不是這里就是了。”
“證據呢?”
“地攤上沒有拖著重物行走的痕跡,不管是腳印還是剮蹭痕跡。”文嵐看這霧月羽就是不想自己說而是想借自己的嘴說這話而已:“這政客的體重有多少?一百?一百五?反正不輕就是了,對于一個正常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基本上不可能抱起的質量,至少在我們九個人之間,沒有一個人能夠隨便把他扛起來移動,所以如果要轉移尸體的話就只能靠拖的方式,但是現在地毯上光潔如新,所以這個可能就被排除了。”
文嵐說著這話的時候蹲在地上,仔細看了看地毯上的絨毛:“嗯,沒錯,是純羊毛地毯,這種地毯的特點就是很容易被剮蹭而掉毛,所以一旦有哪怕很小的剮蹭都會留下痕跡,這不是銷毀證據能銷毀的,除非他把整個房間的地毯換掉。”
“也就是說門口算是第一案發現場咯?”克服了自己心里障礙的基友跟進來看熱鬧:“這么就是說,這個政客走到門口,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個早已等待好的兇手一刀插在胸口的位置,隨后直接斃命靠在那里。”
“大概就是這樣吧。”霧月羽點頭。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啊……”基友猶豫著說道。
“注意到什么?”霧月羽蹙眉道。
“這個房門一開始直接是開啟狀態的。”基友補充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不是只是轉了一下門把手就把門打開了嗎?”
文嵐眼神凝重:“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的確是發現門沒鎖,所以一直對這個事情很好奇而已,為什么兇手在作完案之后沒有選擇鎖上門構造密室,來把死亡嫌疑引到死者自殺這方面。”
“應該是他沒法這么做吧。”霧月羽說道:“這種門是內部控制落鎖的,在內部沒人操控的情況下,僅僅只是關上門就沒法落鎖……”
“但是下午我去叫這個政客的時候,他的房門是鎖著的。”文嵐回憶著自己下午的經歷:“我確實在門把手上轉動了兩下,但是明顯門是鎖著的,證明這個死者是知道如何鎖門的。”
“哦,是這樣嗎?”霧月羽點頭道:“這是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