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大雪紛飛,普拉德跟瑞貝卡,越來越接近溫泉鎮了,但風雪又再次讓他們停了下來。
山洞中火堆在燃燒,瑞貝卡輕輕揭下了普拉德臉上的繃帶,他的臉已經愈合了,只留下了少量的傷疤。
“怎么樣?”普拉德沒有勇氣去看被自己弄壞的臉。
“變化不大,似乎是墨菲斯留給我們的創傷藥起作用了。”瑞貝卡回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做一個整形手術比較好。”
普拉德拿起鏡子看了自己臉一下,除了多了幾道輕微的傷疤外,臉還是那張臉。
“整形手術?”
“是的,墨菲斯先生很細心,給了我們一套急救外科手術器械,我想我可以做一次整形手術,加上他留給我們的創傷藥,其實你并非要把自己的臉,搞得那么丑……”
普拉德一下子躺在地上,使勁揉了揉臉,“白忙活一場不說,還白受罪了!”
“主人,你打算要我給你實施手術嗎?”瑞貝卡問道。
普拉德剛想要答應,但是突然隱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問瑞貝卡,“你覺得臉應該怎么整比較好?要不你給畫個整形后的效果圖吧。”
瑞貝卡想了想,“也是,我還是先畫出一張圖來,給您看看吧,省的這在整的讓您不滿意。”
于是瑞貝卡用了半個小時,花出了一張很帥氣的男人的臉,那個男人的嘴上還留著兩條很風騷的八字胡。
畫完這幅畫像之后,瑞貝卡陷入了很長時間的一段宕機中,普拉德自始至終也沒有去打擾她,只是看著她手中的畫像,還有她那張茫然失神的臉。
“我要去找他……”瑞貝卡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淚,“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
“他是誰?”普拉德指著畫像問道,“如果他對你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男人,你要找他的話,我不會攔著你!”
瑞貝卡揉了揉眼睛,恢復了往日那副冰冷的樣子,“剛才我怎么了?主人您說了什么?”
普拉德向從她手中拿過畫像,但是她卻緊緊的抓住了,普拉德一松手,她的手也松開了。
“我剛才在干什么?”瑞貝卡驚恐的收回了手,“剛才我干了什么?我為什么會……”
普拉德從地上撿起那張畫像,看了一眼之后,將他丟進火堆中燒了,“那張臉不適合我,你再重畫一張!”
瑞貝卡立即又拿出了一張紙,重新畫了一張畫像,但是還是那張男人的臉,這讓她瞪大了眼睛,然后她又畫了一張,還是一模一樣,絲毫不曾變過。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誰……”瑞貝卡把兩張畫像給撕了,“究竟我是誰……”
潛意識里,她還是忘不掉啊。
普拉德披上厚厚的獸皮斗篷,裹緊身體,戴上獸皮帽子,走出了山洞,外面的風雪很大,但是這里卻比北邊暖和多了,身后傳來了瑞貝卡的哭泣聲。
在洞口外值守的兩只巨狼,見普拉德出來,便搖著尾巴上前來了,裂開巨大的嘴巴,吐出舌頭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一只棕色的蟑螂,毛茸茸的狼耳朵里鉆了出來,趴在了狼頭上,然后直立起身子,揮舞的頭頂的觸須。
果然啊,那個死老頭一直在盯著他。
普拉德蹦起手指,打算彈飛那只蟑螂,但是很快蟑螂便變形成了一個藍牙耳機,兩只狼也咬著他的褲腿,要往樹林里拖。
于是普拉德就跟著那兩條巨狼,來到了樹林深處,并帶上了那只藍牙耳機。
“她有什么異常嗎?”
耳機中傳出了墨菲斯的聲音。
“她花了一張畫像,是一個男人的臉!”
“那個男人是誰?那張畫像呢?”
“燒了,不過我的書可以再現那張畫像!”普拉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