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平行時空的差異,也可能是某只蝴蝶引起的一場海嘯。
諸如伍佰這樣的差別還有很多,一時之間的顧君也無法全部梳理清楚。
因為他還踏馬的沒有收到原主的記憶遺產……
現在的顧君只能茍一天是一天,在《大劫案》劇組里面還好說,畢竟大家都不認識,不至于露餡。
但出了劇組之后的社交完全無法開啟。
例如家里還有什么成員,老爸老媽叫什么名字?
朋友有誰?誰是至交好友,誰是狐朋狗友。
有沒有前女友,有沒有現女友,是奔著結婚去了,還是單純的排解兩顆寂寞的心。
一無所知的顧君慌的一比,只能一時茍一時爽,一直茍一直爽。
索性劇組中充實的生活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這些讓人煩躁的事情。
在沒有自己戲份的時候,就幫著打打下手,抻個電線,當當場工之類的。
有錢,肯定有錢,一天八十呢,比群演貴不說還管吃管住。
今天放假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在昨天之前的劇組連軸轉了三十多個小時。
顧君沒有戲,但他的工作比拍戲還忙。
同房間的趙三哥與猴子早就離開的時刻,顧君還是床上茍著,就聽見duangduangduang的敲門聲響起。
“有活人嗎?去開門。”
沒人得到回應的顧君抬起頭瞇縫著眼打量著周圍,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只能趿拉著拖鞋,用他只能睜到一半的眼睛辨別方向。
敲門的是雷大頭,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的他推開顧君后就進了屋,熟練的坐在陽臺位置的一張小藤椅上,麻利的洗著牌,開口道:“斗地主嗎?”
“斗。”落后雷大頭一個身位的油田之子的陽朔選擇了頂雷大頭一下。
“斗你妹,哥們要睡覺。”
“好的,少數服從多數。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拍了拍桌子的雷大頭招呼著顧君趕緊過來。
搖著頭的顧君向大頭這里走來,距離他們還有三步遠的時候,直接倒了下去。
噗的一聲跌倒在床上,扯過一床被子蓋在身上的他說道:“求求你們速度離開好嗎?哥們昨天抻了一晚上的電線。”
“你也是閑的慌,沒事就在酒店研究角色不行,非得顛顛的跟著劇組跑,不是做場工就是抻電線。”
“對對對,就算想表現積極性也不用這么累吧。采訪你一下,是什么支撐著你成為一個職業的狗腿。”陽朔補充道。
從毛毯中把頭仰起來的顧君則是不管不顧的說道:“大頭同學跟油田小王子同學好,今天顧老師教你們認識新的漢字。
是什么支撐我們不顧嚴寒,風雨無阻的去工作,是責任心嗎?不是!是進取心嗎?也不是!大聲跟我念是窮—Q-I-O-N-G。”
“????”雷大頭與陽朔一臉懵逼,滿臉黑人問號臉的看著顧君……
身為演員的他們可能真的不理解顧君的想法。
陽朔是中戲本科畢業,現在雖然還沒有真正揚名,但也算摸爬滾打過數年的老油條了。
多次在電視劇里面擔任五番乃至二番的角色,甚至還擔任過一番,雖然是小成本的抗戰神劇。
雷大頭與他的情況差不多,是上戲畢業的,魔都話劇中心打磨過好幾年,也出演過不少的影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