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九月的主題是陰雨連綿的,悶熱潮濕都是它。
而顧君的整個九月都獻給了《大劫案》劇組,包括中秋節也是如此。
即便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身份證知道自己的家在何處也不敢回家。
因為家里的親人必然是最了解他的,在他還沒有想到如何面對他們的時候,他不會回去。
整個中秋節都在憂心忡忡中度過,但中秋節還是四平八穩的安全度過。
不過,這事有點不對勁啊。
對華夏人來說八月十五的中秋節是團圓的節日,只要條件允許,都是要回家聚一聚的。
不對勁就在這,整個中秋節都沒有人給他這個既不回家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報平安的不孝子打電話。
不說詢問,你就是責罵一頓也好啊。
中秋節后的某一天,倒是有個電話,應該還是挺親近的人,手機里面備注叫‘可愛的她’。
嗓音很清脆,年紀也不大,一般情況下的這種女孩應該非常的漂亮。
這是閱歷豐富的顧君做出的判斷,但他不是那種聽聽聲音就幻想的初哥,對于沒有看到臉的蘿莉音,一律按喬碧蘿殿下處理。
主要他是怕,就怕怕什么來什么,萬一就是按F可進入的坦克呢。
索性這人也沒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只是問他中秋回家了嗎?
不明所以的顧君很謹慎的說了一句:“沒回。”
對方罵了一句:“呸,狗東西,白眼狼。”
就掛了電話。
搞的顧君一頭黑人問號臉。
他的反擊方式就是把‘可愛的她’改成了‘可愛吃的她’。
祝你二百斤。
真誠的祝你全家二百斤。
這件事請就是枯燥生活中的小小插曲。
還有一件事就是他特意去了魔都市里一趟,沒多大的事,就是把自己在橫店廣場當眾唱的《突然的自我》給注冊了版權。
當然還有其他幾首不錯的歌也一并注冊了。
反正已經不要臉了,那就徹底點吧。
什么是底線?底線就是就是用來一次次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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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大劫案》劇組的日常拍攝過程并不輕松,甚至還很危險。
這畢竟是一部抗戰時期的電影,必然少不了熱武器的使用。
最危險的當屬劇組煙花師用黑火藥配置的各種低配版的炸蛋。
尼瑪的那是真的說炸就炸啊,連個招呼都不帶打的。
那可是真玩命。
反正劇組的主演們都是不值錢也沒發言權的新人,隨便買了兩份保險就趕鴨子上架。
每天的拍攝日常經常是,煙火師各種囑咐:“演員主意啊,地上做標記的就是埋火藥的地方,千萬別踩。”
然后演員就往前沖。
然后嘭的一聲,演員被炸出去好幾米。
導演就開始問:“大頭,死了沒。”
“還活著。”
“剛才你故意被火藥炸飛的表現真逼真,咱們再拍一條。”
“導演我沒踩。”雷大頭就開始辯解啊。
“不承認不是好孩子啊,我又不能扣你的錢。”導演就教育。
“導演...可能是我配的劑量有點大,你們不會怪我吧?”煙花師是個實誠人,主動承認錯誤。
氣的快要原地爆zha的雷大頭逮著煙花師就開始罵:“王城,艸你釀的,老子什么時候得罪你了。”
顧君聽大頭說過,剛進劇組的時候他很高興,甚至有點興奮,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學會了失眠,就算睡著了也經常做噩夢。
總感覺腳下發飄,就跟踩著地雷一樣,房間里掛著的鐘表就像爆炸前的倒計時,轉一下就在他胸口懟一下。
雷大頭的經歷是個例子,但不是個例。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也有過這么刺ji的時刻,即便顧君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