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時候的顧君可應該是在德果啊,你說他傻不傻。德果可用不了咱們國內的移不動,聯不通,電不動。”
看著黎青果不開口的樣子,趙芷瑤搶先了:“說兩句話也不累著你,繼續說啊,你跟顧君到底什么情況啊,大家等著大結局呢。”
看了眼顧君的黎青果,想了好長時間才開口:“這事說起來話長,我跟顧君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重組家庭的關系。甚至是我們都算不上真正的親兄妹。
我第一次見顧君與我們成為兄妹是一年,那一年應該是在十八年前的1993年,那一年他八歲,我剛兩歲。
我們來自兩個完整的家庭,至于我們兩家的淵源可能要長一點,我爸爸跟顧君爸爸都是新絳駐守邊防的邊軍,我爸比顧君爸爸小不少,是他的通訊員。
我媽是當地歌舞團的工作人員,還是顧家爸爸介紹我爸跟我媽認識的,后來因為某些事情我爸結婚退伍直到生下我,兩家的關系都很近。
誰想我剛一歲那一年,我爸媽出車禍走了。我爺爺本去就世的早,我乃乃早幾年摔到傷了腿,一直下不來床。
我又才一歲,也不漂亮,正是最討人嫌的時候,家里也沒有什么親近親戚,關系遠一些的親人又不愿意收養我,最大的可能是進入孤兒院吧。
顧家爸媽聽說我家里的事情,提出只要不把我送孤兒院,他可以負擔我生活的所有費用。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誰想不到一年的時間,顧君爸爸要調防回汕東。
汕東到新絳整整七千里,幾乎橫跨了整個華夏。他即便再想照顧我們也不方便,就再次找到我乃乃,愿意給她養老送終,也愿意照顧我甚至是收養我。
但可能要帶我們回汕東。于是顧君爸爸也就成了我爸爸,我也來到了汕東。”
“傻姑娘,你怎么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些啊。”趙芷瑤隔著桌子緊緊的攥著黎青果的芊芊素手,眼眶都紅紅的,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別說她,連陳佳佳的表現都好不到哪里去。
看她們的表現就知道黎青果應該從來沒有跟她們提過自己之前的遭遇。
只當上學時有父母接送的她跟自己一樣家庭美滿。
“這有什么好說的,現在的我很幸福,有爸爸有媽媽,還有你們這群好朋友。哦,還有顧君這個混蛋。”
身為當事人的黎青果的表現還挺淡然的,根本不像是故事中的當事人。
可能這跟當年的她還不懂事,不理解生離死別的痛苦。
表現最反常的是顧君,他不僅僅一點傷感都沒有,甚至眼神深處還有一絲驚喜。
黎青果的室友們倒也不疑有他,只當他跟黎青果一樣,已經對這件事情習以為常了。
準備復習骨科知識的顧君無所畏懼,現在是萬里長城已經開始了第一步的他用顫抖的語氣問道:“所以說,你其實是我們家收養的姑娘?我們也一絲血緣關系都沒有。”
“不是。我剛才照顧你面子呢,其實你才是收養的那一個。”不帶好氣的黎青果踢了顧君一腳。
“我就說我們青果這么可愛,不可能遭受這么些痛苦。”
“其實吧...”欲言又止的黎青果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顧君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怎么的,想要惡作劇的想法壓抑不住的上涌,那話也禿嚕嘴了:“當然是真的。我黎青果這么可愛,老天爺怎么舍得讓我受苦。”
“嗨,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管他誰是收養的,只要沒有血緣關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