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縮,視線聚焦,就發現,還真是···有貨啊。
感覺鼻子有些熱還有些癢的顧君下意識的就拿面料擦鼻子。
呃···沒拽動,可能有什么挺重的東西壓住了。
顧君抬頭一看,差點大出血當場死著。
只記得捂著鼻子的顧君完全處于大腦宕機狀態。眼神色色的空洞的看著前方。
‘啊。流氓。’發出尖叫的天仙極速捂著····
‘啪’的一聲,賞了顧君一巴掌。
顧君覺得臉好疼,真的太難了。
“這真的是個意外。”脫下夾克的顧君直接扔給天仙:“先蓋著,一會再想辦法。”
“閉上眼睛啊。才不要讓你看,混蛋。”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的天仙接過夾克蓋在了身前。
兩只袖子系在腰后。
顧君的衣服還挺大的,系在天仙的身上就像一條裙子一樣,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十分鐘,顧君終于用他巧舌如簧的口技讓天仙放棄當場弄死他的想法。
“不是,我看你挺會哄人的嘛。”抱著腿的天仙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那你以前為什么說話那么直,是故意氣我的么?我就那么差?”
“哪有。我只是···”有些卡殼的顧君想了想:“我只是不想讓別人收到錯誤的信號。”
“嘁,你這人可真自戀啊。”
“不是自戀,我只是有幣數。就像你要是誘惑我,我就絕對忍不住。”
耳朵一動的天仙就要試一試:“是這樣···”
“我勸你不要玩火。”顧君直接開口,打消天仙的好奇心。
似乎察覺到當前的環境真的不適合作死的天仙岔開話題:“今天下午你在街上說‘有我’是什么意思?”
“我沒說。”
“你說了。”
“我真沒說。”
“我看見了,你嘴型說的就是‘有我’”看著顧君還要反駁,天仙直接打斷:“我學習過口語。”
“好吧,我承認說過,但那就是個意外。”
“就跟剛才你拽我裙子一樣?”
背后升起涼氣的顧君舉起雙手做求饒狀:“我認還不成么。求您千萬別提剛才那茬,要萬一傳出去,您老可是有一千多萬粉絲的大明星。我這一百來斤完全不夠他們拾掇的。”
“嘁,膽小鬼。”
“其實你要是不想幫我的話,也沒有關系的。”聲音低沉的天仙幾乎要把頭邁進腿里了:“不怕告訴你,現在的我都沒有戲拍了。就像你說的,現在我手里的稍稍能看的過去的劇本全是古裝戲,完全沒有例外。
本來吧,《四大名捕》還打算弄個系列的。誰想0.8億的投資,只斬獲了1.3億的票房。
賠的相當的慘,聽說第二部無限期延期了,沒人說鄧潮的不是,也沒人說鄒兆龍、鄭重及、黃球生、江一言。
可就是有那么些人在網上說我一個花瓶拖垮了整部劇,可我就是四大名捕中的一個啊,還是個瘸腿的無情。
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個花瓶,可我真的不想當花瓶。
你說過演技這回事不是只是在家看書就可以提升的。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可我沒有辦法,你也看到了陳導今天非常直接的拒絕了我媽。我知道他們這些大導演有資格在圈里任意挑選他們看好的演員。
他們怎么可能會選我這個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的花瓶。我只能跟二線的導演合作,我知道他們想要借用我的人氣,我要的是導演對我的指點,互幫互助倒也正常。
可是,說好的指點演技完全看不到。我演了一個鏡頭,我自己都覺得不是很好。可導演卻說‘挺好的,非常完美’。我說‘導演,要不要再來一條?我可以表現得更好一點’。
導演回說‘不用,完全不用,我們制作周期挺緊張的,互相理解。’然后就是下一條準備。
我很懵懂,我怎么就成了很完美了?要是真的很完美了,為什么外面都是罵我演技的?一次兩次的我可以提出來,可多了以后導演就會不耐煩,他們只想盡快的完成拍攝,根本就沒想過提點演員。
我以為不懂就問是好事,可有人說我耍大牌。我知道我的問題很多,可我真的想要找人幫助我。
曾經的我為自己擁有的粉絲與名氣而沾沾自喜。但現在我察覺到了名氣對我的束縛。
只要我一拍完戲,旁邊就有劇組的工作人員給我遞水、打傘、遞毛巾,還說‘劉老師您辛苦了,趕快休息下’,那情真意切的表現讓我的助理常常自我懺悔甚至懷疑人生。”
捂著臉的天仙完全不給顧君插嘴的機會:“其實我算個毛線老師啊。不就是說了兩句臺詞么。不就是做了兩個動作么。連汗都沒出的我,哪有臉喊辛苦啊。連演員都不是的我,哪有資格被稱為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