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啊,你是我這一生等了半世未拆的禮物。”
“什么意思?”
“把手拿上來。”顧君敲了敲中控扶手箱,示意青果把手拿上來。
“討厭,好好開車不行嘛。你駕照花十塊錢辦的假證吧。”
嘴里嫌棄的青果還是依言把手放了上去。
然后就被顧君緊緊的攥住。
他的手很涼,手心都是汗,卻讓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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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是小年,在北方的習俗里有吃餃子這一項。
顧君還是沒有在凌晨12點之前趕回來。
2月4日是立春,是二十四節氣里第一個節氣,‘立’是‘開始’的意思,表示著冬去春歸來,單就一個‘春’字,春天的氣息已撲面而來。
冰雪融化,草芽萌動,花枝孕蕾,春天以它特有的形式鋪展開來。
手中緊握的那雙柔弱溫潤的小手在提醒顧君,屬于他的立春以自己的方式展開了。
凌晨一點,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后,手里拎著東西的顧君與青果走向電梯。
一路暢通無阻的開門進屋,時間太晚,生怕打擾家里人的兩人悄么聲的進屋。
剛把客廳的燈打開,就看見沙發上有人揉著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位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披著一件衣服,應該是剛才在沙發上等人,等到睡著了,然后顧君他們回來,吵醒了她。
顧君認識這人,她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媽媽。
等的人,自然是自己。
顧君還愣了一下,青果直接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扔,飛奔的撲上前去,直接開始撒嬌。
撫著青果秀發的婦女看向顧君:“怎么著,還跟你媽冷戰啊?還是不想要你媽了?”
“顧君,你傻站著干什么,過來啊。”青果連忙對顧君招收,還對他眨巴眼,讓他過來。
略一扭捏的顧君想起幾個小時前的事情,坦然的來到沙發前,隨手拉過來一個布墩就坐了下來:“我回來了。”
“跟你爸一個臭脾氣,三輥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好像我欠你們顧家一樣。”刮了下青果的鼻尖,顧媽開口道:“還是我的小果果好。你們沒吃飯吧?我給你們下餃子去。”
“媽,你都不知道,顧君這是好長時間沒見你,想你想的,其實他現在老能說呢,身邊圍著好幾個小娘皮想要做你兒媳婦呢。”揉著肚子的青果示意自己很飽:
“還有,我們在路上吃了,吃的特別好。您別忙了,我想跟您說說話。顧君,你啞巴了啊。”
“對對,我們在青州服務區可大吃一頓,有牛肉拉面,驢肉火燒,肉夾饃。特別飽。”
“咦?剛才有人說話嗎?”把手放在耳邊的顧媽看向青果:“青果,你聽見有人說話嗎?是不是我年紀大了啊。”
嘴一橫眼一閉的顧君開口道:“媽..能..能給我們下點面條吃嗎?我們餓壞了。”
說完以后才發現,好像也沒有那么不能接受,就像說出的是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或許在顧君沒有察覺的時刻,這具身體已經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
開了一天車的顧君累的都不想動彈,也早就餓了,直接躺在沙發上,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雖然這真的是他自己家。
可能對顧君的態度滿意,顧媽向廚房走去:“我還以為你們在小年就能趕回來,今天晚上特意包的你們最愛吃的黃花魚水餃,他們都說苝京打拼不容易,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在外面我管不著,在家里不把你們喂胖了,別想給我出門。等著,咱們一起吃,家人都在一起,那才叫過年。
對了,剛才有人說找對象是吧?我沒意見,不過提個小小的要求,就照著青果這樣的標準找就行。”
顧君與青果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接腔,而且暗中達成‘保密’的應對方法。
不一會,廚房就傳出來鍋碗瓢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