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柳溢春拿出了下面的資料,指給他看,“他以前也是一名出色的職業賽手,上手新游戲相當快,24歲退役當專業教練。可惜在三年前,他患上了漸凍癥,這是他的病例。”
拿起病例,看到上面的確診說明,何奈倒抽了一口氣:“漸凍癥?那可真是挺嚴重的。”
他對疾病的認識還停留在他那個時代,這種病在他看來和絕癥掛鉤,患上了就很難治了。
柳溢春倒不以為意,拿出了下一張病例:“也不算嚴重,在去年,他使用了醫療艙,病情已經被控制住了,基本沒有復發的可能。”
“治好了?”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未來世界果然無所不能。
柳溢春一門心思為他介紹資料,沒有意識到他哪里不對,只是覺得他反應大了一點,有點一驚一乍。
“嗯,不過他因為在治療期還要訓練戰隊,復健進行得并不順利,所有恢復得并不是很好。語言神經沒有完全復蘇,導致他現在有些口吃。”
何奈拿著康復報告,有些唏噓:“還真是造化弄人。”
作為教練,可以手腳不靈活,甚至可以癱在輪椅上,就是嘴皮子和眼神不能差,一個口吃的教練,怎么訓練學員?
等到感嘆完,他回過味來,狠狠給了柳溢春一肘子:“我這是正經比賽的工作室,不是殘運會基地,你就給我找回來這么一教練?”
這樣有明顯缺陷的員工,哪個工作室也不肯要啊!
柳溢春連忙向旁邊躲過去,差點把碗打翻:“誒誒!你聽我說完的,他這一年自己練過了,雖然還是有點結巴,少說點話就不明顯了。指導整個團隊是不行了,但咱工作室不是人少嗎?我看他還是顧得過來的。”
“那比賽的時候怎么辦?教練總得分析戰術吧?”
“那就更簡單了,咱們定下口令,令行禁止,實在不行那就比劃,就當培養默契了!”
何奈冷哼一聲:“你說得輕巧。”
給人出錢的又不是你。
柳溢春看出了他的意思,裝模作樣哭訴嗷嗷起來:“老板,你要體諒我的難處啊!你要求那么高,又要經驗豐富,又要耐心細致,我上哪給你找那樣的神仙去?知足吧,這個就很不錯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接著訴苦:“就這位,還傲氣得很,我說破了嘴皮子,他讓他答應和你見一面的。”
“都到了這時候了,他還端著呢?”
他兩手一攤,“沒辦法,人錢賺夠了,就算是躺著也足夠混到下半輩子了,無所謂復不復出。”
媽的好真實。
何奈翻了翻桌上的一疊資料,因為帶著考察的意味,這次看得嚴謹很多,又看了他往期指導賽事的視頻剪輯,無論是臨場指揮還是調節隊員情緒,他都相當優秀,且發揮穩定。
再對比柳溢春給他找的那幾個備選,最后得出結論,可以一見。
“行吧,你什么時候安排我們見一面。”
“我都和他說好了,就在他家里。”柳溢春笑得讓人懷疑他是吃了回扣。
在備忘錄上寫了幾筆,追問道,“老板想安排什么時候?”
“明天晚上吧,白天我游戲里還有事。”
他比了個OK的手勢,“成,我這就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