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段哥最近查到,您城北的那片地好像被人動了。他之前和孫少有些交情,很是欣賞您這樣的漢子,特意讓我過來提醒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算是練到家了。
孫樂暢一聽,果然十分氣憤,連酒意都跟著清醒不少。
城北那塊地,是他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原本是想買著玩的,沒想到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旁邊成了政府劃分的集中開發區,剛放出消息,地價就漲了一半多。
連帶著他在家里的話語權都多了。
當然,話語權的事,只是他自己認為的。不過,那片地確實給了他不少信心,被他看作爭家產的籌碼,誰都不能動。
他著急起來,拉著人問:“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細說說?”
“哦,就是我們的人多次看到孫樂生少爺派人過去,帶著一堆儀器,像是在丈量土地測土質什么的,簡直把那當成他的大本營。段哥心里有些嘀咕,所以叫我過來和你說說。”
他說得半真半假,孫樂生卻是讓人去過那,查查監控就能知道。
不過段力強猜,他過去丈量土地,應該是想看看孫樂暢能賺多少,至于占為己有的心思,肯定是有,但不多。
只是這話由他說出來,多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味道,孫樂暢一聽就火了,騰地站了起來,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好你個孫樂生,我說前幾天為什么找我問那塊地的事,感情是在打這個主意!我沒答應他,就敢私自過去,這是沒把我放在眼里啊!”
主子生氣,他手底下也不是多聰明的,拼命煽火:“誰說不是呢,聽說不光是他,連他那狗腿子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前幾天我還聽說他指名道姓罵您呢!”
孫樂暢瞇著眼,瞬間掃了過來:“哪個狗腿子?”
“還有誰,吳康啊!”
感情這是個和吳康有私仇的,拼命上眼藥呢。
二號小弟看了一眼孫樂暢的顏色,連忙道:“那又是個什么東西?聽都沒聽過,果然是狗,這膽子能包天了。”
“孫少,我聽說他就在這間酒吧,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好好給他個教訓?”
在這期間,段哥派來的人一直在作壁上觀,他是客人,說太多話難免惹人懷疑,見孫樂暢被下屬一言一語挑出了真火,放下心來。
他站了起來,“那孫少,我就先走了。”
孫樂暢才想來他,立馬客氣道:“再留會吧?算了,這地方也不合適,你跟段哥說,感謝他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改天請他吃飯。”
說完,塞給他一張卡,上面貼著密碼。
那人也沒推辭,收下了卡,轉身離開了。
出了包廂,他也沒離開酒吧,而是躲在了二樓暗處。
孫樂暢本來就喝了酒,加上手下人“義憤填膺”,七分的火也被挑到了十分,浩浩蕩蕩帶著人進了吳康的包廂,把人拖出來打,揍得口鼻冒出血,只剩下半口氣,在地上哀哀叫喚。
又把人扔了出去,才轟轟烈烈離開。
段哥的人舉著攝像機,把全程記錄下來,上傳到段哥手機上,把事辦妥后,大步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