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組實驗的反應比較劇烈，說明相比于活血木，粉芽草似乎并不特別兼容這種藥劑。”
安心總結著這次失敗帶來的經驗。
“嗯。”喬陽略做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道：“那下一次實驗，我們都使用活血木吧，以及再試試新的腐朽系材料。”
兩人短暫休息片刻后，喬陽又前往倉庫，找汪師傅購買了一些腐朽系材料與3只臭氣鼠。
回到育獸室，與安心敲定了一些新方案的細節，便開始著手進行第二次的實驗。
活血木放進陰蝕水中萃取，腐朽精華碾磨成碎末，枯木根用溫水浸泡發開……
雖然明知這一次也一定會失敗，但喬陽并沒因此怠慢，反而更加認真的觀察材料融合程度，思考是什么因素導致的失敗。
臭氣鼠并不珍貴，失敗多少次他都能接受，只要能得到經驗，那就值得。
他需要總結出一種試用于入夢狐種族的溫和藥劑，用以小藍的基因改造。
藥效大不大無所謂，但必須溫和無副作用，圖鑒能幫忙補齊完整的配方，但自己的寵獸一定容不得有所閃失。
時間分秒流逝，喬陽與安心依然選擇了做一組對照實驗，在新的配方上，所用材料只有細微的不同。
又兩個多小時過去，第二次實驗如預料般的失敗。
但這一次的成果，顯然比前一次要好上不少，臭氣鼠并沒有死亡，只是精神受到摧毀，陷入一種類似植物人的昏迷之中。
安心的精神振奮不少，比之前幾次實驗，這一次算得上進展順利，至少能確定，這一個方向絕對是正確的。
她連忙提筆記錄起實驗中的各方細節，也不打算休息了，和喬陽一起又立馬敲定下下一次的實驗方案。
接著，第三次實驗失敗……
第四次實驗繼續失敗……
整整一下午加傍晚的時間，都在失敗中度過。
已至深夜11點，研究雖然有些進度了，但始終沒有階段性的突破。
喬陽神色微動，按照他倆的實驗進程看來，慢慢增添或刪改幾次材料后，目前的配方已經和圖鑒給出的最優解差距不大了。
換句話說，哪怕沒有圖鑒的幫助，兩人多試驗幾次，也可以摸索出正確的藥劑配方！
這樣的發現讓喬陽內心震動不小，但隨即也就釋然了。
圖鑒幾乎無所不知，但人類的智慧同樣無窮無盡，這是人族自古以來立足于萬物頂端的根本。
眼下實驗的只是一種最為簡單的仆眾級藥劑，如果靠人力都不能得到最優解答，那才是對人類智慧的侮辱。
“安心，你還記得我的小赤與你的夜怖鬼狼是如何變異成功的嗎？”
喬陽低低的說著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語。
“嗯？”通訊器那頭，安心的語氣有明顯的一頓，顯然有些愣神，不明白喬陽提起這兩件事的用意。
“還有育獸大賽上，靳判的血犬妖，古米兒的五毒瘴氣獸……這些變異獸的特點，你發現了嗎？”
安心開始仔細回想幾只妖獸的變異細節，隨后精神一振，“你是說……不破不立？”
喬陽笑了，他很滿意安心的悟性，和聰明人交流果然要輕松的多。
他的意思確實是這樣，不管是浴火重生，還是生命形態轉變，亦或是參與廝殺置諸死地而后生，這些變異獸都有著共同的特性——破而后立。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樣讓妖獸的現有基因表達改變，呈現出它父母輩的特點，這和變異的定義是不是很相似？”
安心被喬陽的一席話鎮住，頭腦里各式紛亂的想法瞬間交融，很快形成一片清明。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