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出生在長春,長白山的人參最為出名,所以他一看就知道,吳明齋酒瓶里泡的是野山參。
“哎呀!老弟果然見多識廣!”吳明齋瞪大了眼睛,心里想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王金山真是見多識廣,和身邊的這些老頭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老吳哥謬贊了,我就出生在東北,對這種東西很熟悉,小時候跟著大人去山里挖過參,有經驗的采參人,會跟著棒槌鳥的蹤跡來判別野山參的的位置!”王金山神靈活現地說道。
“啥叫棒槌鳥啊?”老孫喝得滿臉通紅,眨巴著小眼睛看著王金山。
“在東北的原始森林里,野山參又叫棒槌,棒槌籽紅了的時候,有一種鳥專門吃野山參結的籽,這種鳥又叫棒槌鳥,棒槌鳥把籽吃了以后,里面的種子經過發酵才能發芽,鳥把種子拉出來,將野山參播種到原始森林里的角角落落,長此循環,原始森林里才會不斷地長出野山參來!”
“哇!老王你真是博學多才呀!你看老李聽的眼睛都直了!”吳明齋哈哈大笑。
“老哥,你這個參起碼有三兩重,真是好東西啊!”
“可不咋地!這是我那女婿孝敬我的!我女婿也是東北人,他說這個參值好幾萬呢!雖說我兒子也不缺錢,有錢不見得能買到真東西!”
“那可真是,這種好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王金山將參酒一飲而盡,他可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別看自己是東北人,還真沒有喝過這么好的酒。
“就是我那個閨女,真是胳膊肘朝外拐,差點兒把我的參送給她三叔了!”吳明齋也將酒一飲而盡。
“來來!滿上滿上!”老崔趕緊拿起酒瓶給大家倒酒。
“嘿!我說老崔你還真賊!看我這酒好想趁機多喝兩盅是吧?”吳明齋可不傻,這么好的酒拿出來是招待王金山的,一人嘗點就行了,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呢?
“嘿嘿!老吳你也忒小氣了!怎么也得好事成雙不是!”老崔一邊說一邊趕緊給大家一人又倒了一杯。
“你這老小子!”吳明齋趕緊把自己的寶貝參酒奪了過來,放進了酒柜里面,“好酒不能多喝,我怕你擔不起這福分!”
“哎呀!我們弟兄三個,我二弟那是有大出息的人,正縣級干部,退休工資都將近一萬塊!”
“老吳,你別瞎吹了!市長退休也沒有一萬塊錢!”老崔不屑一顧地說。
“你認識市長?市長給你看他的工資條了?還是市長給你看他的存款折了?”吳明齋滿臉不服氣。
“唉!可惜啊,我二弟那年得了肺癌,查出來就晚期了,你說我這心里難受啊!那時候我閨女來看我,我女婿送我這個大山參,結果我閨女要把這參送給她二叔,你們說氣不氣人!”
“你不是心疼你二弟嗎?把參送給他補養身體不正好嗎?”老李是個實在人,說的也是實在話。
“他的病已經沒治了,吃這個不是浪費嗎?轉天我就把這參泡到酒里去了,省得我閨女哪天一犯病送給她二叔了!”
“真有你的!”王金山哭笑不得。
“噫唏!說了半天都是假的!”老崔鄙視的看了吳明齋一眼。
“要說還是我兒子孝順,當時我剛得了腦血栓,我兒子花三百塊錢一天給我請護工,伺候的我是妥妥當當的,等我病情穩定,又花了好幾萬塊錢把我送到他戰友辦的療養院,里面有專門的康復治療師,不然我病情這么嚴重,能恢復到現在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