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金鎖,王金山心神不寧了好幾天,晚上看電視的時候也在走神,李慧知道他在擔心王金鎖的家事,便好言相勸,“王倔頭,大哥的事情咱不好干涉太多,既然他身體恢復好了,咱也就盡到了責任,別的只能他自己解決了!”
“話是這么說,可我還是有點擔心,咱也干涉不了人家的家事,我就是感慨呀,人這一輩子,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可真不容易!”
“可不是嘛!有多少人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了婚姻,有幾個是沖著感情去的,結了婚才知道,沒有感情做基礎的婚姻,就像在浮土上建的高樓大廈,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剎那間就傾覆了!”
李慧對此深有感觸,沒退休的時候,學校里有不少年輕的老師,其中一個叫馬志紅的,當時在下面一個縣城當音樂老師,為了能調到市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鐵路工人。
按說兩人年齡相當,這個鐵路工人也是有幾分才氣的,外人看來比較相配,但實際上兩個人的性格差異很大,尤其是馬志紅,雖然長相一般,但非常愛慕虛榮,其實她在縣城小學有一個男朋友,為了能調進市里來,她“毅然”將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踹了,嫁給了鐵路工人蘇慶華。
婚后,馬志紅順利的調進了玉山實驗小學,這讓她著實高興了一陣子,但沒過多久,馬志紅心里又不滿足了,身邊年輕的老師,對象不是同行就是市里的公務員,只有她找了一個鐵路工人當老公,這讓馬志紅很不高興。
什么都喜歡攀比的馬志紅回到家自然沒有好臉色,小兩口磕磕絆絆便成了家常便飯,終于有一天蘇慶華受不了刺激,停薪留職南下闖世界去了,馬志紅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
生下女兒不久,馬志紅便耐不住寂寞和學校的某個領導發生了不正當的關系,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蘇慶華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氣之下很少回來了,過了兩年,馬志紅覺得這樣下去不是長法,便帶著女兒到南方尋找蘇慶華,到了南方一看大吃一驚!
原來蘇慶華在南方早已和一個女人同居了,那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本來馬志紅想以女兒作為要挾訛蘇慶華一筆錢的,結果沒想到蘇慶華根本不以為然,兒子都有了,女兒算什么?
馬志紅人財兩失,只得到了少量的補償,此時的蘇慶華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鐵路工人了,他手里攥著馬志宏出軌在先的證據,讓馬志紅非常被動,拿了女兒的撫養費灰溜溜的回來了。
“你說的這個馬志紅我知道,長得丑不說,還一天到晚拿腔作調的,虛偽的很!”王金山也想起來了。
“客觀的講,人家年輕的時候長得也不丑,只是不漂亮罷了!王倔頭你怎么這么喜歡貶低人家!”李慧哭笑不得。
“我看她就是長得丑!”王金山犟得很,在學校里他就看不慣這種人,經常面對面的打擊挖苦他們,樹了不少敵。
“你就是不會說話!”李慧用手戳了戳王金生的大梨核腦袋。
“誰說的,我看的順眼的人,我可會說話了!比如你們學校那個賀如蘭,就是那個誰……咱女婿單位的,那個誰來著?你看我這記性!”王金山怎么也想不起來人家的名字了。
“我說你有老年癡呆,你還不相信!諸葛懷志!你是不是想說她對象是諸葛懷志?”李慧哈哈笑了。
“對對對!諸葛懷志的媳婦,人家賀老師才是你說的那種人,客觀的說長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順眼,而且越看越好看!關鍵是人品好!這孩子我很喜歡!”王金山大眼珠子瞇了起來,不住著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