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想了很多,但最后還是壓下種種思緒,繼續吃著眼前的豬皮。
畢竟就算川蜀姬家大比的獎勵再如何豐富,都與他扯不上一絲關系,即便有人將獎勵是擺放在眼前,最多也只能看上一看,哪里輪得到他伸手?
所以多想無益,何況當前得知了許些消息,也是收益不淺,免得往后在步入武林時,兩眼抓瞎。
楚浩往慢慢喝了口熱水,繼續傾聽身后的談話。
“菜來咯,幾位客官先行吃著喝著,羊肉還需要煮上片刻,一會兒便能起鍋了。”正此時,耳畔忽地響起一道聲音,卻是李老頭端著剛出鍋的飯菜而來,那笑瞇瞇的模樣,頗有幾分慈眉善目的感覺。
儒雅男子點點頭,待酒菜擺好后,才開口道:“老先生,客棧可有上好的馬料?還勞煩外出投些吃食。”
“有,有,客官還請放心。”李老頭說著,便轉過了頭,“小浩兒,你去馬棚為幾位客官的坐騎投些上好的草料和豆子,還有飲水要不得雪水,務必要那從井中打出的暖水。”
“曉得了。”
楚浩應了聲,隨即擦了擦嘴角的油漬,起身離開了柜臺。
大門打開,風雪灌入,寒氣四涌之際,爐火也在左右搖曳。
風添雪冷,雪趁風威,紛紛柳絮狂飄,片片鵝毛亂舞。
外面的世界,盡是一片雪白。
楚浩習慣性的搓了搓手,雖說已然寒暑不侵,但一下子從溫暖的客棧步入蒼茫雪地,實在有些不大習慣。
縮了縮脖后,便扭頭望向了一側的馬棚。
只見高厚的石槽后,并排伏跪著四匹頭細頸長的棗紅駿馬,體型纖瘦修長,再配上那副長頸,勾畫出了完美的身體曲線,鼻腔中噴出的白霧,就宛如兩條靈動的長蛇。
楚浩雖不懂馬,但也能看出這均是難得的良駒,心中不由的生出幾分喜愛。
乘我大宛馬,撫我繁弱弓。駿馬猶如前世的名車,誰人不愛?何況踏入江湖時,白衣怒馬正是少年俠客之標配,單單借用一句詩詞,便能闡述心中之愿。
而且良駒不論在何時,都是一種身份象征,尤其是俠客乘騎,更能體現出自身的氣度,甚至偶爾還能對外耍耍威風,博得美人拋絹,好不自在。
諸多的風流韻事,也皆由此而起,為人津津樂道。
只可惜,這等良駒的售價極高,可謂千金難求,并非窮苦人家出身的他所能奢望,即便變賣所有家當,最多也不過購上一匹雜毛老馬。
“也不知幾經何時,才能擁有此等良駒,隨我一同行走江湖。”楚浩趴在木欄上慢慢投喂著草料,眼睛則是在四匹駿馬身上來回掃動,滿是深深的向往和渴求。
或許是心有所喜的緣故,伴隨著時間推移,楚浩越看越覺得入迷,竟然有種是在喂養自己的馬匹一般的錯覺。
“馬兒啊馬兒,你說說你們怎么就這么貴呢?天曉得我多久才買得起你們的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