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鋪滿了尸體。
他抬劍指向一側,冷聲道:“姬玄癸,你讓我失望了。”
人群中,姬玄癸輕聲一笑,“何來失望?你與我姬家不過是一場交易,如今寶物去向不明,我姬家為何還要參與進你們與幽冥教的爭斗?”
“說的好,十七公子瞧的果真透徹!”另一端,身披黑袍的魁梧男子撫掌大笑。看似豪邁,卻給人種種陰冷之感。
見狀,王賢的目光愈加的冷了。
姬玄癸唇角微揚,帶著幾分嗤笑道:“這不正符合壇主的算計嗎?就是不知壇主想要如何感謝我的退出呢?”
黑袍男子笑著搖搖頭,抬手往前一劃,鮮血噴起,一顆人頭咕嚕嚕滾地。
“不知借我門人頭顱,可還稱意?”
姬玄癸含笑點頭,略有所指道:“可惜不是鬼奴,不過這鬼將也能勉強一看。”
黑袍男子目光微凝,臉上也出現了異色,但由于有面具的遮擋,倒也讓人看不出來。
他哈哈一笑,揮手再斬一鬼奴,問道:“此番可還稱意?”
“甚是滿意。”姬玄癸含笑說完,便向王賢拱了拱手道:“外出破久,玄癸歸家心切,這里便交給王掌柜了。愿初春之時,還能在荷亭見到舞劍人。”
“你會見到的!”
“王長老很自信啊,可本座為何覺得你再也去不了荷亭呢?”黑袍男子滄啷一聲,將腰間鬼頭刀忽地拔出,紅黑交織的刀芒瞬息出現,攝人心魄,“莫不是因為姬家人到來,給予了你恢復真氣的時間,所以又變得底氣十足起來?”
王賢揮劍,冷眼看去,“今日這千仞雪峰,便是爾等葬身地!”
“就憑一人一劍?”
“斬你,足矣!”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就瞬息相撞,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刀劍就這么互相砍在了一起。
轟!!
恐怖的氣浪,陡然炸開,狂風在雪地上大作,竟然壓住簌簌寒風。
那些距離較近的黃衣人和黑袍人,更是直接被活活震碎五臟六腑,七竅流血而死。
王賢與黑袍男子刀劍相抵,狂暴的真氣在體表縈繞不斷,緩緩交織出一個巨大的圓球,將兩人團團包裹在里面。
釋放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恐怖。
讓遠遠躲開的幽冥教之人,身軀在微微顫抖。場中僅有一個高瘦的俊秀男子,還靜立在那里,抱著雙臂靜靜看著這一幕,濺射到嘴角的鮮血,被伸出的舌頭悉數卷入到了嘴里。
臉上愉悅的神情,讓人心底發寒。
“桀桀,王賢,你還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若是在你全盛之時這般出手,本座還懼你一二,可此刻強弩之末的你,哪里還能壓制的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