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走后不久,劉艷就開著車子載著樊宏宇的父母和水笙一起來接樊宏宇。
已經快一年沒見了,樊宏宇的父母看著這個精神萎靡的兒子,心情都非常的復雜。
水笙看著弟弟,感覺還有救,至少弟弟現在出來了。
打扮的很成熟的劉艷看著這個在監獄里憋了一年的年輕小伙子,笑著說道:“上來吧,咱們回家。”
樊宏宇還記得劉艷,此時看到父母,看到姐姐,看到劉艷,終于是找到了溫暖的地方。
這里不是監獄,沒有衛……
在上車后,樊宏宇迅速看向了水笙。
“姐,你是不是還在衛老板那里干活?”
都半年多過去了,水笙無奈又感慨的說道:“沒有了,衛總結算了我三年的工資,我現在是在縣里的水果站那里當前臺記賬的。”
好日子已經結束了,在衛玠從中海回來后不久,就把水笙的工資結了,不再需要水笙做什么。
回想起那個時候一天接近一千的工資,還是混日子的那種,現在的工作做起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每天七點鐘就要起來,晚上六七點才能回家,工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太久的時間,每天都忙的忘記了時間。
這樣一個月下來,工資只有五六千,遠不如當初在衛玠那里的收入。
樊宏宇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就警惕的說道:“水果站不是衛老板的嗎?你不還是在他手下干活?”
水笙不知道樊宏宇是多怕衛玠,她是認為樊宏宇是剛出來,沒話找話說。
“不是了,衛總早就回短沙了,這邊的業務都賣給了別人,我好久沒有聽過衛總的消息了。”
樊宏宇瞪大了眼睛,他喜悅著,但是緊接著就是恐懼著。
剛才我看到的是誰?
幻覺?
在監獄里的時候,樊宏宇有時候做夢都感覺衛玠坐著輪椅從身邊過去。
看書的時候看到衛玠的圖片,那微微一笑的樣子,總是不斷的在所有人的腦海里不斷加深。
像是斧頭和鑿子一樣,不斷的把那個印象給一點點的砸進去!
廣播里都是衛玠的聲音,每天都要接受衛玠的圖像教育,號召大家戒賭。
樊宏宇陷入了沉默。
劉艷正在開著車,此時感覺車子里的太安靜了一些,就隨手按下了播放鍵。
“衛總啊,我這里有衛總的歌,正好放放。”
樊宏宇仿佛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此時急切的喊道:“別!別放!我不聽!快關上!!”
樊宏宇雙手捂住耳朵,露出驚恐痛苦的表情。
這樣子讓樊宏宇的父母也都緊張了起來,老人家不知道說什么好,所以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看到兒子這幅快要躲進座位里的樣子,老樊迅速說道:“兒啊,你這是怎么了?你在監獄里到底是咋回事,那些人打你了?”
劉艷迅速關掉了音樂,她覺得衛玠唱歌很不錯,不明白樊宏宇為什么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