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但一個聲音打斷道。
那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引得人們轉過目光,那聲音一聽就是現場的學生,因為在場只有這樣的年輕人。
人群自動分開,果然顯露出其后幾個年輕人,為首的那一個正帶著一股子既憤恨又嫉妒的目光死死盯著來拉,大聲向周圍的人說道“不,她根本不應該在那個地方,我可以作證在不到半年前這個女人還根本不會施法”
“埃里昂,朱諾,你們”來拉不可置信地看著昔日的同伴。
“你們在說什么”術士們臉色陰沉了下來,這些不守規矩的毛頭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正當他們打算出手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時,但一旁有人伸手攔住了一眾術士。
羅夏貝第學院的那個導師走到他們面前,“為什么不聽聽這些年輕人說了什么”
“先生,這不合規矩。”
“但他們是證人,自愿作證,”羅夏貝第學院的導師道,“如果他們所言非虛,那就證明作弊確有其事,如果他們只是污蔑,那當然應當承受應有的責罰,”他看向那些人,“你們愿意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么”
看著面色不虞的一眾高階魔導士,第一個開口的埃里昂猶豫了一下,但他馬上想到自己所遇上的那些人,眼中憤恨的目光更盛,“我當然可以為此負責。”
“我得提醒你們,這可不是開玩笑,這可能涉及到一位無辜者的名譽,一場比賽的公正性,”那導師嚴肅了些,“你們敢對著知識之神的圣像發誓,你們所言非虛”
“我們呃當然可以。”埃里昂憋紅了臉,結結巴巴地答道。
不過不管他們再怎么吞吞吐吐,敢于對安吉那指誓本身就具有一定說服力,那是在辛塔安一地除太陽信仰之外最普遍的信仰,其信眾廣泛到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
就在這兒,在奧述人的魔導士之中也存在著大量的信徒,至于其他方面在旁人眼中完全可以解釋為緊張那不過是些學院生而已,在這個場面下感到緊張也是完全情有可原的之事。
羅夏貝第學院的導師看向一眾議會的術士。
聽到這幾個年輕人對知識之神的圣像指誓,幾位高階魔導士們也不得不嚴肅起來,開口問道“說說看,你們都有些什么證據與證詞”
“我們當然有證據,證據就是她手中的魔導杖,”埃里昂道“我們也曾經是布麗塔的那個社團的一員,但正是這個女人設法將我們排擠出去,她總是蠱惑布麗塔聽信她那些關于霍爾芬學派的歪理邪說,我們對此稍有分歧,這個狡詐的女人便使計讓我們不得不離開”
“她聲稱自己是來自羅布爾的窮學生,與艾什林恩有些親緣關系,而事后又聲稱自己是林恩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我們那時候都只知道這個女人一貧如洗,但看在一個社團的成員的份上大家才不時接濟她。”
“但社團中資金有限,那其實都是大家的錢,我們所有人節衣縮食,這個團隊中除了布麗塔大家其實都家境一般,我們這些人連自己都舍不得買較好的魔導器,這個女人憑什么會有這么一支豪華的魔導杖”
埃里昂看著站在那兒的來拉,眼中似乎都嫉妒得冒出火來,“因為那根本不是她的東西,這個女人在社團里天賦是最差的那一個,滿口謊言,幾個月前她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不會,不過區區半年,她就站在這里,還突然掌握了二環法術了”
他咬牙切齒,一邊說一邊展開一張皺巴巴的紙來“這一切只因為那些天賦,還有那支魔導杖根本都不屬于她這里奧格尼揚先生的證詞,謹防各位不知道,奧格尼揚先生正是布麗塔的父親,他可以證明那支魔導杖是他們家的傳家寶物。”
年輕人高聲道“各位,若說那是林恩家的東西,可以這個女人之前那愛慕虛榮的性子絕不會從沒和我們提起過這件事,不信你問問她身邊那些熟悉她的人就明白了”
埃里昂一邊讓開,讓身后走出一人來“這位是普舍先生,他是這個女人的房東,免費接濟了這幾個女人好幾個月,沒有收她一分錢房租。讓他來說說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來拉面上一下褪去了血色,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年輕人身邊的那個老人“普舍先生”
洛羽也看清了那個人,那正是齒輪與魔導書的所有者,那個老商人普舍。